“婉兒,查到什麼蛛絲馬跡沒?”
默默搖頭,張婉兒咬著嘴唇,神色委屈的道:“沒呢,娘,那看守莊園的長隨,都說沒瞧見有人出去過,莊子外面,最近也未有別人來過。”
面無表情的聽著,王氏恨恨的怒道:“那這事還要著落在碧翠父母身上,好一家寡廉鮮恥之人,看來是我錯怪大家了。”
所有下人此時全都鬆了口氣,只是神色還沒等回覆輕鬆,就被夫人下一句話嚇得趕緊又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但你們這些人同樣有錯,一個個平日只知道傳些閒言碎語,無風不起浪的,這些混賬事能傳到老太太那裡嗎?這次要是灝兒被家法折磨了,那大家誰的日子也別想好過。”
一臉悔恨的張婉兒,趕緊相勸道:“母親,還請息怒,別說弟弟未做錯什麼事,就是做錯了,他年紀尚小,身子骨又弱,老祖宗未必就會任意責罰他的。”
王氏搖頭嘆了口氣,強忍著沒有責備女兒,也沒再遷怒旁人,只是神色不悅的吩咐道:“罷了,都下去吧。”
“是,夫人。”下人們趕緊轉身魚貫而出,就是五個大丫鬟也低著頭出去,不敢在大廳中停留半分,這幾日,大怒不止的夫人,已經不知發了幾次火,摔壞了多少杯子。
張婉兒低頭走到母親身邊,知道母親此時還在生自己的氣,埋怨自己沒能照顧好弟弟,導致惹下如此大的禍事。
“母親,都是女兒的錯,沒能照顧好弟弟,還讓您也跟著受委屈了。”
憐愛的抬頭看了女兒一眼,王氏嘆息道:“此事也不能都怨你,誰知道灝兒甦醒後,會如此的膽大包天,這可怎生是好,唉。”
趕緊抓住母親的手,張婉兒跪倒在跟前,急切的道:“母親,弟弟的病剛剛有點起色,可不能馬上回到府上,別說他如今滿肚子的主意,根本就受不得一丁點委屈,就算是老老實實的認錯受罰,可這一氣一激的,還不又得病倒。”
“唉,我何嘗不知,可老太太一天幾次的派人過來,嚴命我們馬上趕回去,灝兒這次惹得禍實在是太大了。”
看著母親憔悴的面孔,張婉兒心裡一陣陣的難過悽楚,不禁有些惱羞成怒,神色憤怒的叫道:“我一個堂堂張家大小姐,怎能被長輩們如此作踐,灝兒做的又有何錯?憑什麼就讓咱母子受過,女兒不服。”
王氏心疼的搖頭,神色憂傷的道:“都怪娘這些年身體不好,又不喜過問府上閒事,不會討老太太歡心,以至於被老太太越發不待見,竟叫別人趁機鑽了空子,在府上的地位越發變得無足輕重,如今倒好,為了此事,竟然連句辯解的話說不上上,以至於連累你們姐弟,唉。”
“母親,難道連爹爹都管不了此事嗎?”張婉兒神色悽楚的問道。
“你爹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從不敢拂逆老太太半句話,最是孝順不過,如今又遠在天邊,怎能救得了咱母子三人。”
王氏和女兒都是臉色悽苦,連連長嘆,這灝兒如此一場大鬧,不但自己落得個教子無方的名聲,還惹得老祖宗暴怒,不但連番催促她們回去,要好生的教訓下兒子,甚至還要上書皇帝,想趕緊把女兒嫁給太子殿下做個側妃,以平息皇家的怒氣,還得命兒子上門負荊請罪,不然那淇國公府,定會不依不饒的在府上鬧個不停。
連續多日,這張灝一事真是惹得張府議論紛紛,人人側目,不但上上下下都在冷眼旁邊,一些下人趁機閒言碎語,一些人趁機興風作浪,就連外面都快要變成了滿城風雨,人人盡知。
都在傳言張灝惹下滔天大禍,不但得罪淇國公府和皇帝,還在家中胡作非為,什麼任意責罰下人,成天口出不遜,不把皇家放在眼裡,竟然還敢過問姐姐婚事,更有無數小人,趁機造謠生事,把個8歲小兒,一時間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