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指了指兩眼正滴溜溜的打量著大廳內的家居陳設,在心中盤算這些陳設若是賣去了北京的地下黑市能換來多少鈔票的方文,笑道:“這是為師的關門弟子,方文。方文,見過你大師兄,也是風門內門護法的風元!”
方文眨巴了一下眼睛,呆滯的目光從大廳角落裡放著的一尊青銅香爐上收了回來,笑吟吟的朝風元走近了幾步,學著電視劇裡看來的派頭抱拳行禮道:“小弟見過師兄,以後還要師兄你多多照顧。嘿嘿,多多關照。”方文字能的上下打量了一陣風元,完美俊朗的風元笑得很燦爛,但是方文總覺得心裡一陣陣的不舒服。
風元搶上去幾步,熱情的拉住了方文的手,笑道:“以後都是自家兄弟,何須客氣?小師弟以前沒學過武?”
風元的手,潮溼,陰冷,有一股刺骨的寒意直透心頭。方文的身體哆嗦了一下,風元的手讓他想起了一些在他兒時噩夢中出現過的東西。
急忙抽出自己的手,方文朝風元作揖道:“多多指教,多多指教。”他不願意再看風元,而是大步走到了風大先生的身邊,問他道:“師父,什麼時候傳我武功啊?我要能飛起來,要多久?”
因為自幼的遭遇,方文的心早就被磨練得極其敏感。風元身上有一種讓他想要嘔吐的氣味。不,不是氣味,而是自他骨子裡發出的一種讓人作嘔的氣息。哪怕他看起來是如此的完美,但方文就覺得,他這尊完美的雕像裡面,充滿了腐屍爛肉。
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甚至,比小時候恨不得將自己虐待死的林芝還要危險一百倍,一萬倍。就連風元臉上的笑容,方文都覺得,他嘴角的笑紋就有如一柄柄利刀,隨時都能割掉自己身上一塊兒東西。
只有靠近風大先生,方文才能有一點點的安全感。
風元笑了笑,背起雙手,也恭敬的站在了風大先生的身邊。他比方文略微矮了一點點,但是方文已經習慣了以前撇開兩腿、佝僂著腰桿的痞子模樣,故而他可以居高臨下的俯視方文那油嗆滑調的笑容。
“這是一個地痞無賴。師父哪裡找來的這麼一個人?”風元眼裡閃過一縷譏嘲:“他的這張臉,明顯是後天做出來的。哪裡有我天生的如此英俊完美。他的舉止中,對於他的身體,還是很不習慣,身高也是作出來的,哪裡有我這樣強大完美。他的氣質氣度,就是一個街頭的混混,哪裡有我這樣高貴完美?”
“師父老糊塗了。”風元在心裡暗自給方文下了一個定義。他看著方文,臉上的笑容益發的燦爛了。
風大先生一掀長袍的前襟,翹起了二郎腿,淡淡的說道:“老大啊,老二、老三都在歐洲那邊負責。老四方文剛剛進門,什麼都不懂。為師這幾天將御風經傳授給他。給他講解御風經,打下基礎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風元,嚴肅的說道:“老四是個苦孩子,各個方面你多多照應他。你是老大,若是老四出了什麼問題,門裡的規矩,你也知道。”風大先生目中寒光閃爍,看得風元一陣心虛,急忙低下頭去,大聲的應是。
點了點頭,風大先生猛的一腳踢在了一隻腳不斷的點動的方文大腿上。他呵斥道:“明日為師開香堂,正式收你入門。唔,老大,不急著給方文打基礎。你把門規戒律,讓方文先背誦一千遍。好好的調教調教他的脾性。”
方文心裡一連串的叫苦,他可憐巴巴的看著風大先生,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目光中已經流露出千般的懇求、萬分的幽怨。風大先生翻了個白眼,冷聲道:“門裡有門裡的規矩,這且不說了,你以後會知道。但是,站,要有個站的樣子;坐,要有個坐的模樣。方文啊,進了我風門,你可要把以前的脾氣給為師收起來。不要在其他三門同門師兄弟面前丟臉。”
“唔,好了,老大,你現在就把老四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