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識字控制住。可魯識字是誰?是七殺決死兵的首領,最清楚這種戰術了,一眼就看破了路澗的動機,把身子一移……
「原來你是看上韃子的女人了,嘿嘿,枉人家林姑娘對一片真心,這才是真的瞎了眼,沒有看出你就個民族敗類!」
一說起林千金,魯識字心頭就是好陣子劇痛,卻不得不大哭著叫喊:「路營官,不要是和我玩兒這一套了,正面拼殺我不如你,攻心戰這一套你不如我。我求求弟兄們,饒他們一回吧……」
「饒?你看還有可能饒了韃子麼?」丁乙不住冷笑。
外圍的赴死軍戰士已經站成一個多半的圓圈,把道路封鎖的死死,後面是深闊的護城河,就算是魯識字引爆鐵黃瓜也出不去。
赴死軍的戰士們以緩慢的速度逐漸收緊包圍圈,那些韃子愈發驚恐,如被群狼圍住的羔羊一般,拼命的往魯識字身邊湊近……
「你們都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魯識字本就是叉子兵出身,最清楚叉子兵的戰術,一旦發動,眨眼的功夫就能殺光身後的這些人:「再靠前我就真的引爆了……
「你敢……」一聲不太大的聲音裡充滿了輕蔑和憤怒,登時就讓周圍的赴死軍戰士們歡聲雷動:「大帥來了,大帥來了……」
李四李大帥,大明忠誠伯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
似乎是畏懼或者是敬仰,擁擠的人群自動閃出一條道路。
李四飛身下馬,大踏步過來,或許是真的怒了,腳下的泥水踩是四濺。
踩著沒到小腿兒的泥水,徑直來到魯識字面前,李四面色鐵青,陰沉著個臉,彷彿是從喉嚨裡擠出聲音一般:「放開丁乙。」
魯識字下意識的把手一鬆放開了丁乙,丁乙也不閃開,惱怒的提拳就打。
魯識字絲毫也不閃避,生生受了丁乙兩拳,被打的口鼻是血,極力的站穩身子啪的一個軍禮:「大帥……」
李四更不搭話,掄圓了馬鞭抽在魯識字的臉上,一個字也不說,沒腦袋沒屁股的暴打。
魯識字被打的皮肉橫飛,臉上起了幾道淤痕,卻不敢閃避,直挺挺的承受李四的馬鞭。
李四也是氣惱到了極致,一腳踹在魯識字小腹上……
魯識字身子一仰,被身後的韃子架住,軟軟的滑到在泥水當中。
「起來!」
「是,」魯識字艱難的站起,儘量使自己站的更加整齊,又是一個軍禮。
又是一腳,魯識字被踹的栽倒在泥水當中,好半天爬不起來。
李四的名聲,在這個天下就沒有不知道的,尤其是這些引頸帶宰的韃子,本就恐懼之極,知道面前這個暴揍魯識字的人就是李四之後,腦袋都不敢抬一下。
唯有那個滿洲少婦,費盡了力氣把魯識字攙扶起來。
魯識字彎著腰,已經站不直了。
再一腳,輕易就把這個名動天下的七殺營營官踹翻在泥水當中,李四大聲命令:「起來!自己站起來,我不想看到我戰士讓韃子幫忙。」
那少婦又要攙扶,卻被魯識字奮力掙脫,幾次起身又幾次栽倒,終於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
「忠誠伯就是忠誠伯,這樣的漢奸就得活活打死。」
「忠誠伯打的好!」
儘管外面的老百姓一哇聲的叫好,裡面的赴死軍戰士無論上下都抿著嘴巴,一字不發。
眼看著魯識字被打的連半條命也不剩下,這些站在水裡的韃子們都畏懼了,眼巴巴的看著魯識字艱難萬分的站起,更是不敢說話。
「為什麼?」李四咬牙切齒的問道。
「大帥,咱們不能做韃子那樣的畜生……」
「別給我說這些,你是誰?」
「赴死軍七殺營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