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意思,你那兒有寶啊,這麼來去匆匆的。”段志國說到這兒靈光一閃:“是不是上回那女的,挺肉的那個?”
“怎麼說話呢。”趙千帆不想多談:“還有正事兒沒有,沒有我掛了。”
段志國聽出端倪:“還沒上手吧?”不然他不能這麼怨氣沖天。
趙千帆惱羞成怒:“找削呢!”
“是是是,”段志國一疊聲賠不是:“忘了您是咱這幫裡頭的書生了。”他們這一夥裡頭數千帆最能踏實做事能裝個斯文模樣——不過也就是隻有個模樣——想想趙千帆平時口花花的樣兒,他又開始賊笑:
“就一流氓書生!”
趕在對面罵人的前頭啪一聲扣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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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排的明天早上七點剖,等下你給她先備個皮。”霍童給護士佈置完工作才把手機接起來:“趙千帆,你煩不煩?”這人一天要打幾次電話才算完。
趙千帆一上來就被噎了這麼一下,也沒什麼好氣:“我在醫院門口,你有事沒事?出來一下。”
霍童奇怪他都到門口了怎麼不進來,他又不是那種會害羞的人。不過嘴上不提這個,只問:“你到底什麼事兒?我值班呢。”
“你們醫院停車場有多變態你不知道啊?”趙千帆忍了幾天,現在比她急:“我公司那邊也趕通宵,一有訊息我就得走,你下來,讓我看看。”
不都是一鼻子倆眼,有什麼好看的。霍童不說話。
“……我接下來還有得忙,等不了。姐姐,你行行好,下來讓我看一眼成不?”趙千帆語氣軟一軟。
女人果然是喜歡聽好話的。霍童嘆口氣:“等著。”把手頭的事簡單安排了,起身向外走。
趙千帆的車停得不近,她一直走到路口,拉開車門坐進去:“看吧。”
趙千帆果真就偏頭目光炯炯地瞅她。
霍童梗著脖子讓他看了半分鐘,手摸上門鎖:“夠了吧?”
她什麼時候見過狼叼著肉了還捨得鬆口?趙千帆手一伸把她勾過來低了頭就要親。
霍童掌一翻頂住他的下巴:“這什麼地方!”車外頭路燈明晃晃的他就敢下嘴。再說了:“你吃什麼了,一嘴味兒。”
趙千帆擺頭把臉掙出來,什麼地方他可不管,至於吃飯——手一指不遠處飯點的樓頂:“我倒想吃呢。今兒中午在那兒吃得晚,下午他們再買回來的就吃不動,我這肚子裡現在可空。”
難怪他嘴裡一股隔夜飯的味兒,燻死人。霍童看看外頭還亮著燈的小食店:“那你不趕緊去吃?”
趙千帆剛剛被她生生打斷了興致,本來就有些窩火,現在聽她還一副巴不得他快走的語氣,心裡難免就有了氣,頭一擰:“你下車。”
霍童靜靜地盯著他看,然後說:“你下車。”
她不讓他親就算了,難不成還要劫他的車?反了她了還。趙千帆扭臉看過去 ,霍童卻只留給他一個下車的背影和笑嘻嘻的聲音:“不下別後悔啊。”
搞什麼鬼。等她在前面走了好幾步,趙千帆到底還是耐不住好奇心,下車上鎖,跟在後頭一路晃進醫院晃進住院大樓晃進她的值班室。
值班室裡沒別人,就亮著盞檯燈,桌上堆著些材料,旁邊還擱著筆,看得出她剛才確實在忙。
霍童從旁邊的辦公桌拉了張椅子過來,衝他點頭:“坐。”也不等他反應,繞到後頭的一間小屋裡去了。
趙千帆等她出來了才過去坐下。霍童把手裡的飯盒和筷子擱在他面前:“吃吧,你來前剛叫的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