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更大的危險。你可能還不太瞭解孫一民這個人,他要是認定了要扳倒的人,無論想什麼辦法,都要扳倒,要不然他養那一幫黑道流氓幹什麼。不就是為了對付那些不聽話,跟他對著幹,又底子乾淨的幹部嗎。”
關於孫一民涉黑的事情,已經是河灣縣公開的秘密了。市裡也知道一些風聲,但是因為孫一民摔的非常乾淨,對此也是無能為力。再加上,孫一民多年的經營,在市裡也有自己的圈子,想要把他扳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對此原小生並不知情,就疑惑問道:“如果真如你所言的話,市裡難道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動靜呢。我想社會上流傳的還是有些言過其實。特別是一些不明就裡的人,總喜歡製造混亂,無中生有。”
王雲平笑了笑道:“你還年輕,對社會和未來保留一些幻想也未必就是壞事。不過我給你說,身在官場可不能老這樣感情用事。並不是所有的幹部,所有的人都能像龍彪同志那樣,盡心盡力、盡職盡責。可能與你想象的恰恰相反,官場上大多數的人,都是自私自利,且陰險狡詐的傢伙”
原小生就大膽地玩笑道:“這裡面也包括王縣長你嗎?”
王雲平馬上瞪了原小生一眼,卻用緩和的口氣道:“你要這樣說也未曾不可。我在日本留學兩年,後來又到美國深造讀博,日本文化和歐美文化對我還是有一定影響的。我剛剛從國外回來的時候,說實在話,對於我們官場的現狀還真有些難以接受。你到人家日本和美國看看,人家的洲政府,估計都沒有我們的市政府那麼闊氣、豪華。你在美國政府根本就看不到,像我們這樣的幹部。政府的公務人員,平時上班,甚至比企業員工要求都要嚴格,根本不會有遲到早退,無故不到的情況。你看看我們國家,這種事情不是家常便飯嗎。甚至有些幹部,拿著國家的錢,卻常年不上班,幹自己的事情。更有甚者,有些領導幹部,在孩子高中還沒有畢業,就已經把工作找好了,一邊念著書,一邊拿著國家的工資。你說這算什麼事兒。而且這樣的情況,在我們國家絕非個例,而是普遍現象。你到各縣看看,哪個縣沒有十幾個,甚至幾十個這樣的例子。”
王雲平今天可能是想要找一個發洩的物件,對於她的這大套有些憤青式的發言,原小生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也只能點點頭,卻並不代表認可或者不認可。其實原小生真想給王雲平說,你去看看《官場方程式》這本書,可能就不會這麼想了。
一個國家有一個國家的具體國情和歷史原因,我們這個國家嚴重的官本位思想,並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兩千年的封建文化思想灌輸出來的結果,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改變的。不光是為官者的官本位思想,更為嚴重的老百姓的官本位思想。老百姓過去已經習慣把官員稱為官老爺,習慣了官員的作威作福,甚至可以說是習慣了感恩官員。這或許跟國人善良的本質有著直接的關係,但這種善良從另一個層面上來講,說成是一種奴性又未曾不可。
兩個人又往前走了一程,就到了盤山公路最為險要的鷹臭崖。站在公路旁邊的護路欄杆前面,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和山中瀰漫的霧氣,王雲平竟突然抓起原小生的手道:“小生,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怕死嗎?”
原小生也不知道王雲平究竟要幹什麼,面前是萬丈深淵,又被王雲平突然問起這麼一個讓人莫名其妙的問題,就有些懵了,心中猛然間竟然以為,王雲平可能是神經出現了某種錯亂,可能要跟自己一起赴死,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一下,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尷尬地笑了笑,卻反問道:“王縣長,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問題了呢。要說怕死的話,誰都怕死,我原小生當然也不例外。但也看死的值不值得,如果死的值得的話,我倒是不惜一死。”
王雲平卻放開原小生的手,突然哈哈笑了起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