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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的聲音後,原小生還是感到一些略略的不安和深深的愧疚。或許擺在自己和南素琴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可走了,那就是分手。

馬悅已經敏感地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卻拍了拍原小生的肩膀,用玩笑的口吻道:“風流孽債,總有償還的一天。我忽然想起一句老話,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時辰未到,時辰一到一切全報。佛祖也說了嘛,種了孽因,必嘗孽果,你啊,就是活該。”

趙晨力畢竟年長几歲,對社會和人生的看法跟比馬悅還是要老成的多,安慰道:“我看這種事情,你也別太往心裡去,事情發生了,你給南素琴道個歉,認個錯,讓人家罵上幾句也就算了。人嘛,誰沒有犯渾的時候,誰能保障一輩子都不糊塗,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

一聽趙晨力的安慰,馬悅反而呵呵笑了起來道:“對對對,趙鄉長說的太多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旋即又挖苦道:“不過人家溼一次兩次鞋也就算了,你這鞋好像就從來沒上過岸,總在水裡泡著。讓人家逮住了,只能說是運氣不好。你說對不對?”馬悅說著,臉也紅了起來。

要說溼鞋的話,馬悅也算是原小生身邊的禍水了。只不過她一向矜持典雅的作風,不會讓人產生懷疑罷了。

原小生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你們兩個就別在這裡說風涼話了。我看這次只有分手這一條路可走了。即便是南素琴不提出來跟我分手,南振海也肯定饒不了我。”又自言自語道:“我說怎麼這麼長時間了,南振海也不問這事……”

沒等原小生的話說完,馬悅就接了話茬譏諷道:“人家這是哀莫大於心死,哪兒還會問你呢。”

臨走的時候,馬悅卻拉住了原小生,將自己的寶馬鑰匙塞到了原小生的手中道:“還是開我的車去吧,路上總能快一點。”原小生愣了一下,果斷拒絕了,開了鄉里的破吉普,往縣城趕去。

路上,原小生總覺得馬悅今天的言談,多少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後來又自己開她的車去,好像又是在故意攪局。自己現在已經夠亂了,南素琴再要是見自己開著馬悅的寶馬,還不把自己活吞了啊。

鄉里的這輛破吉普車也真該換了,走起來,除了喇叭不響之外,所有的零部件都響,稀里嘩啦的絕對算的上是超級老爺車了,甚至颳風的時候,塵土馬上就會順著車門的縫隙,鑽進車裡,搞的車裡面全是灰塵。

快到縣城的時候,南素琴的電話又打了過來,狠狠地對原小生說自己在娘娘河邊,讓原小生立即趕過來。剛說完,就在電話裡嚶嚶地哭了起來。原小生正要勸解兩句,南素琴卻早已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下午兩點多的光景,風和日麗,晴空萬里,冬日的娘娘河畔雖有些蕭條的景象,但也不失幾分迷人之處。南素琴站在河提的柳樹下面,面向還沒有上凍的娘娘河,穿一件紅色的羽絨服,脖子上圍一條粉色紗巾,雙手插在羽絨服的口袋裡,腳穿一雙棕色翻毛的高筒皮靴,在羽絨服和皮靴之間只露出了一小截穿了熱褲的美腿。

遠遠地看到南素琴,原小生就把車停在了路邊。南素琴似乎正在那裡飆淚,不時伸手在臉上擦一把,對於原小生的到來渾然未覺。

“素……琴,”原小生站在南素琴的身後,輕輕地叫了一聲,準備面對南素琴冷峻哀怨的面孔。

哀莫大於心死,真的,哀莫大於心死,這個時候無論南素琴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自己已經深深地傷害了南素琴,除了接受她的一切懲罰之外,還能有什麼好說的呢。或許壓根就不應該跟南素琴走在一起,壓根就不應該談什麼狗屁戀愛,壓根就沒有資格談婚論嫁。身在官場這種烏煙瘴氣的圈子裡,就像處在一個大漩渦之中一樣身不由己,每時每刻都有可能發生一些男男女女,讓正常人無法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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