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輩的庇護,就會在官場中按部就班,平步青雲,一路走到父輩最後能給他指定的位置。當然,如果再想往前走,可能性就不大了。這也就是“官二代”的侷限性。
而原小生則完全是赤手空拳、一張白紙,美好的人生,只有透過自己來規劃,野心和潛能一旦爆發,那些所謂的“官二代”就只有跟在他後面吃屁的份了。
陳昊說著笑了笑,大概也是為自己剛才巧妙的分析自鳴得意,接著道:“那位副縣長一看吳豔麗,沒有不動心的道理。就在吳言朱的密切配合下,對吳豔麗展開了一場長達一年的持久戰。吳豔麗只有初中文化,馬上調到政府工作,困難太大,也容易過早地暴露目的,那位副縣長就先把吳豔麗安排在縣政府辦公室,幹臨時工,給了一個打字員的工作。當然這些都是吳言朱一手操辦的,不需要副縣長親自出面。吳豔麗不會打字,不懂電腦,也沒關係。派出去學習三個月,馬上變成一個辦公自動化高手。此後那位副縣長就有事沒事總是把吳豔麗單獨留下來加班,加來加去,吳豔麗一個清純少女,哪裡經得住一個手握大權的副縣長的誘惑,今天送個圍巾,明天給個戒指,再弄點新鮮玩意,比如手機,膝上型電腦,沒事再帶出去唱唱歌、跳跳舞,見識見識什麼是紫醉金迷,什麼是一擲千金,先從心理上瓦解掉吳豔麗的最後防線,最後到床上加班,就水到渠成了。”
方圓成聽的就有些惋惜道:“看來還是這個吳豔麗意志力不夠堅強。”
陳昊就笑了笑道:“你別說當時吳豔麗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了,就算社會閱歷豐富的年輕女孩,一般也經不住這樣的誘惑。吳豔麗也不是傻子,在答應跟那位副縣長上床之前,肯定也會反覆做心理鬥爭:一邊是那一錢不值的貞潔,一邊是人生道路的徹底改變,你說她會選擇哪一邊?”
方圓成道:“你都說貞潔一錢不值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陳昊見方圓成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就在伸手在方圓成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其實有些老觀念真的是已經過時了。三貞九烈的女人,那簡直比大熊貓還要稀缺。”
方圓成並沒有因為陳昊的示好,而放棄反擊的機會,開口邊道:“不知道嫂子在這方面是不是特別放得開?”
這句話明顯有些犯忌,陳昊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不再理方圓成了。好在抬頭已經到了黨校門口,陳昊看了一下腕上的手錶,時間尚且富裕,才剛剛兩點鐘,也沒什麼事兒可做了,看了一下原小生,三個人就往教室走去。
大階梯教室裡已經稀稀拉拉地坐了幾個人,有的站在視窗抽菸,有的三兩結對閒聊,有的則是男女混搭著竊竊私語,也不乏有人拿個大屏手機翻看。
本來此次過來之前,縣委書記孫一民安排在縣裡開個座談會,後來因為孫一民臨時有事,座談會就給取消了,又讓組織部統一安排車輛,把五個人送到市委黨校,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又給取消了,只通知說此次參加培訓的人由韓強帶隊,大家各自拿著組織部的檔案到黨校報到完事。
所以直到現在,原小生還不知道韓強是何許人也,不過也沒大在意。本來三個人是一塊進來的,落座的時候,陳昊被人叫走了,方圓成也被本縣的叫了去,就剩下了原小生一個人,就在靠窗戶的地方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大概兩點十分的樣子,進來了一個穿了一身深藍色中山服,跟五四青年一樣的年輕人,在原小生的臉上看了半天,開口問道:“你是河灣縣的吧?”
原小生點了點頭,站起來,心裡已經猜出了面前這個年輕人的來路,道:“我是河灣縣的。你是農業局的韓主任吧。”原小生客氣說道。
跟原小生的打招呼的正是組織部部長韓雲寶的公子韓強,看上去一副平易近人的姿態,只是做的多少有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