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對此人卻無絲毫瞭解。
紀寧心說:“我始終是個外來者,頭腦中的知識不少,但對於這世道里的人,瞭解的還是不多。好在有趙元容在,她所知應該比我要豐富的多,以後我倒可以多跟她請教一下!”
抬頭看了看天色,正好是月中,明月當空,紀寧也知道時候不早了,他本想直接回府去,但想到趙元容那裡的幾本書,心中又有些想過去看看。
“我過去後,也不在那邊歇宿,或者不上她的繡榻不就可以了?”想到這裡,紀寧便就趕緊動身往趙元容的小居而去。
這一路上,他也是小心謹慎,生怕自己被人追蹤,尤其是崇王府那邊的人。
最後他發現自己還是多心了,趙元啟根本沒有追蹤他的意思,很顯然趙元啟對他還是很看重和信任的。
到了趙元容的小屋之後,紀寧直接開門進到房間內,裡面黑咕隆咚的,沒什麼人在裡面,他點亮了手頭上的火摺子,四處照了一下,並沒發現什麼人,便也就安心下來。
三月裡的天氣,說寒冷不算寒冷,說暖和也不算暖和,尤其是夜深露重之後,紀寧緊了緊衣服,將門窗都關的緊了一些,這才到桌前去看那些書。
紀寧在之前也未打算說要在殿試前一晚還要溫書,但他感覺自己精力很充沛,便就過來看看書,增長一下知識,在他看來也算是“臨陣磨槍”了。
就在紀寧看得很認真時,紀寧突然聽到背後似乎有腳步聲,這聲音讓他警覺,他收攝心神,走到門口往下面看了下,但見皓月當空之下,趙元容立在樓梯口,正抬頭警惕地打量著二樓的小屋。
“你?還沒走啊?”趙元容見到紀寧,也有些尷尬。
到底是黑夜,二人本身又不是有很親密的關係,要在小屋中相處始終會有不方便。
紀寧未說什麼,他本要告辭,但趙元容已經走上樓梯,請他到了裡面。
“本來只是有些事想不通,想過來靜一靜,誰知道就遇到你了,說起來也是很巧。”趙元容道,“紀寧啊,你下午就沒回去,到現在……不會連東西都沒吃吧?”
紀寧笑道:“我回府一趟,甚至還去了一趟金陵會館,而後才過來的!”
“哦?為何要去金陵會館?”趙元容好奇問道。
紀寧道:“在下有一位故友,在金陵城經商,生意做的也不小,但可惜她近來因為被太子和五皇子的人同時打壓,以至於錢財大部分都被壓榨走,到現在甚至難以求存!”
“你說的……是誰?”趙元容好奇望著紀寧。
紀寧很認真回道:“秦圓圓。”
“哦。”趙元容露出恍然的神色,道,“我也聽說過此人,聽說在金陵城,乃至江南各地,都很吃得開,甚至在北方也有生意。這女人做生意的手段不簡單。但永寧,你對她瞭解又有多少呢?”
紀寧道:“以我所知,她應該是李貴妃安排在江南的人,目的是為了攫取錢財,這些年她應該是為李貴妃和李國舅輸送了大批的銀錢,本身她不是靠自己的能力發家,而是靠聯姻,再殺死剛成婚的丈夫,以‘剋夫’的名氣,將夫家的財產據為己有,她本身經營喪的頭腦很不錯,可惜……在某些事上做的太激進了!”
趙元容笑了笑道:“難得你還有如此欣賞之人,你不會……也想將她據為己有吧?”
“公主誤會了。”紀寧坦然道,“以她的身份,是沒人敢沾染的,不但五皇子那邊會控制她,太子那邊也想把她的錢財佔為己有,之前她曾上門跟我求助……當初的確是受了她一些恩惠,本想幫忙,但她所提出的銀錢數字實在太大,我也是愛莫能助,因為得罪惠王的事情,這些天我都住在外邊,跟她沒什麼聯絡,會覺得有些對不起她了……”
“那你是怎麼想的?”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