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幫忙,在哪兒站著做什麼呢?”正屋的竹簾被掀開,一個穩重的聲音傳來。
被喚作巧燕的小丫鬟趕忙回頭道歉:“對不起,珣姨,我這就去。”說著,對連姨娘施了一禮就轉身跑開。
穿一身靛青色衣裳頭髮挽起的紫珣才看見站在那裡的是連姨娘,將手中拿著的東西交給屋裡一個丫鬟,笑著走過來:“連姨娘,剛才沒瞧見巧燕是和您說話,她才來院子沒幾天,還是小孩子心性,若有不知禮的地方,還請姨娘不要生氣。姨娘怎麼這會子過來了?”
這樣的語氣,不卑不亢的,實在不是一般丫鬟敢用的語氣,不過連姨娘可不敢惱,白夫人從孃家就帶過來一個嬤嬤兩個丫鬟,林嬤嬤是自幼看著白夫人長大的,平日裡連白夫人都對她很尊敬,這府裡除了正經主子,誰敢說明裡和她大聲說話,而脾氣火辣的絳瑛和生性穩重的紫珣更是白夫人的左膀右臂。
“紫珣姑娘,我屋裡有丫鬟不懂事衝撞了小姐,責令她們去賠罪,卻因為我的疏忽又擾了小姐清靜,我知道後心裡很不安,才貿然來找夫人賠不是。”連姨娘說得謙恭,言語間滿是自責,彷彿惹含之生氣的人是她一樣。
紫珣有些訝異地說:“還有這事?翠靈晌午去送衣服的時候不還好好的,是下午發生的事麼?怎麼也沒見青落打發個人過來說一聲?”
一疊聲的話問出來,紫珣表情也不似作假,淡淡的擔憂出口,又被她好好遮掩起來,她像是覺察自己失了禮,有些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地說:“連姨娘莫怪,只是方才聽姨娘那麼一說,好似很嚴重,我一時慌了。不過,既然小姐沒著人傳信說給夫人,青落也沒來回稟,想來小姐並沒有放在心上,姨娘也莫這般自責了。”
連姨娘預想了各種反應,這種情景真沒預料到。她打發粗使婆子帶了那兩個丫鬟去賠罪,說了若得不到小姐原諒就不要回來。誰知,過了半個時辰,那婆子訕訕回來了,只說小姐大量沒有生氣。她篤定含之沒有出面,小姐是個享福不問事的,夫人把她護得太好,肯定不會放任一丁點惹含之不高興的事。
“我聽說夫人傳了小姐院子裡的採棋和青落,想著這事肯定也惹夫人生氣了……”連姨娘一時吃驚,心裡想著的話不覺出口,她猛然回神覺出這話不對,趕忙轉了話音,“小姐本就寬仁,到底是我教人不嚴,心裡過意不去,特來向夫人請罪。”
紫珣像是沒聽到她話裡其他含義,仍舊笑得知禮:“夫人讓她倆來,是因為擔心春天天氣易反覆,給她們說些日常注意事項,免得惹小姐身體不適。姨娘為人,夫人心裡自是清楚,那會因小事生氣。姨娘有心前來,不為其他陪著夫人說話也是好的。只是,”說到這裡,紫珣臉上有些為難:“夫人忙了大半天,才歇了,連晚飯都說推遲,這……”
連姨娘忙說:“是我來的唐突,紫珣姑娘,等夫人得閒了我再來陪夫人說話。”
紫珣直將她送到院門外,看她走遠了才轉身回到屋裡,屋裡暖閣內,白夫人斜靠在床頭和絳瑛說話,翠靈在一邊泡茶,整個氣氛平淡而輕鬆。
“走了?”站在下首的絳瑛看紫珣進來,挑著眼皮問了句。
紫珣點頭,對白夫人回道:“為了下午衝撞小姐的事來的。”
“含之還在花園,她已經將人打了送到含之院子了,”白夫人抿一口茶,笑中帶冷,“她真是個機靈的,為她那一雙兒女也算費盡了心思,在老爺跟前伏低做小,在老太太那裡恭敬有加,一舉一動都讓人挑不出個錯。只是她賭錯了地方,含之的院子她也配去算計。”
絳瑛急脾氣上來,眉頭鎖得緊緊的:“她再讓人高看,到底是個姨娘,不該她的東西,覬覦個什麼勁?”
白夫人看她這模樣,倒是笑了起來:“你當人家甘心做個姨娘?換個人有她這種優勢,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