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女人,下這麼鋒利的棋,不見得就是好事。”
“皇上覺得這局棋怎麼樣?”
“敢守敢攻,凌厲得當,是盤好棋。”
“既是好棋,為何下棋的人就錯了呢?”
“你明知道朕是在說什麼。”夏元琛直視含之,“棋與你而言不過是消遣之物,而你下棋竟成如此風格,定是心中有所想法,所以才在這棋盤之上表現出來。”含之,你如何才能放下心中芥蒂……
含之微微低頭收拾棋子,斂下眼中情緒,半晌,輕笑道:“皇上說棋如人,我覺得人如棋,落子無悔。”
夏元琛微微嘆息:“說罷,你有什麼請求?”
“白珺瑤此生不能成為正妃,德妃地位止於此,白家家主一旦犯事必嚴查到底……謝家,”含之咬了咬嘴唇,聲音輕微但堅定,“離京不得歸。”
☆、第一六一章 夜宿小築
依靠這個詞,在你獨立到連自己都不信的時候,還有什麼意義?
夏元琛沉默片刻,笑道:“這明明是四件事。”
含之低頭,無聲笑了:“方才是奴婢斗膽跟皇上開個玩笑罷了,皇上用不著當真。不過,我想從皇上這裡討三年性命無憂。”
夏元琛看著含之,邊在心中慢慢忖度。
“皇上放心,如果我做了什麼事情讓皇上為難,皇上自不必客氣,說是三年,也沒什麼其他意義,或許到時候不過是向皇上多求幾天緩期而已。”
“你心裡究竟什麼打算?”夏元琛疑竇頓生,不放過含之任何一絲表情的變化,“你這麼說,難道是做好打算為什麼事情賭上自己性命?”
含之不置可否,只是笑道:“皇上若覺得含之提的有些無理,不理也就罷了,我知道方才下棋的時候是皇上讓著我。”
“話既然說出口,朕就不會反悔。不過,朕不會隨意應你,原是想幫你,總不能反而讓你有恃無恐去傷害自己。你到底想要什麼,等你想好了跟朕說。”夏元琛環顧屋內,說道,“住這裡可還習慣?底下的人伺候的怎樣?朕聽競華說過,你身邊有兩個很是可靠的丫鬟,如果你想,可以讓她們入宮陪你。”
含之搖頭,見夏元琛有些疑惑看著自己,輕聲說道:“她們還要陪著瑛姨和珣姨,有她們在,我放心。”
“那你呢?你怎麼才能讓她們放心?”夏元琛還是想著含之剛才的那個要求,所以在含之說到這些的時候趁機問道。
含之側過頭,像是在看夏元琛,眼神卻飄渺又含著幾分認真:“我不是很幸運麼,若不是因為皇上替我做主,怕這皇宮不會容我好好呆下去吧,或許連宛京也無立足之地了。現在我好好的在這裡。還得許多人求不來的清靜,她們怎麼會不放心。”而其他一些人,又怎麼會放心?或許,風雨欲來。
含之將話說得很直白。夏元琛也聽懂她的意思,不過含之並沒有完全說對,他雖然往這裡派了人手保護淡客小築,卻沒有刻意將含之與其他人事隔開,要不然齊美人等根本靠不近這裡,或許他潛意識裡,是希望含之適應這裡的一切,好的壞的,所有一切,這樣她才能在這裡呆下去。
“你這麼放心朕會替你安排做主嗎?”夏元琛聽含之說完。深深看了她一眼,聽含之話裡或真或假的依靠之意,不得不說他有些喜悅。沒再說其他的,夏元琛舉步朝門走去像是要離開,不想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在含之慣常躺的那個軟榻上躺下,兩手交叉在腦後微微合上眼睛。
這一系列動作有些出乎含之意料,她呆呆看著夏元琛動作,半晌,才試探著問道:“皇上可是乏了?我去喊張公公進來。”
“不必,今晚朕在這裡休息。”
含之顧不得其他,急急說道:“可是。這於理不合……”
夏元琛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