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榆,你怎麼還沒來工作室?已經十點了耶!你是被帕德歐操死啦!”言柔毫不客氣的嘲諷,她已經撥打超過二十通電話了。
“對不起,我……”容榆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哭啞到只剩氣音。
“喂喂,發生什麼事?你不要嚇我啊!”才說幾個字,言柔便感受到她的心傷。
“帕德歐……不要我了……”才一開口,淚水又不爭氣的狂奔洩下。
“你昨天不是還開開心心說要答應他的求婚?”
“他……他不承認墨德……他羞辱我……”想到昨晚的爭吵,她的心再度揪痛起來。
“你說什麼?”言柔尖叫一聲。“該死的帕德歐竟敢欺負你,我馬上過去陪你!”
“容榆怎麼了?”一旁的項鈴憂心忡忡。
“你先把電話轉到手機,不急的案件排到明後天再處理,等一下到容榆的公寓會合。她現在需要有人訴苦。”言柔捉起皮包,奔出門外。
凱撒飯店
“托斯卡,只有你來臺灣?”帕德歐開啟房門,看一眼立在門口高挺的男人。
伸手爬梳略顯凌亂的墨髮,俊臉上有種頹廢之美。他轉身慵懶的走向酒櫃,拿一瓶XO在沙發坐下。
托斯卡關上房門,走進客廳,在他對面坐下。
“黛雅小姐回紐約了,先生特地‘謝謝’你送的驚喜。你應該很清楚先生對黛雅小姐的愛,就算只讓她受一點委屈,先生也會加倍奉還。”托斯卡不疾不徐的說著。
“你是來傳話還是替哥哥辦事?”他當然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真正受到重大傷害的人是我,我還不知道該如何跟他索取賠償。”
帕德歐擰緊眉心,仰頭飲盡一杯烈酒。因為他跟史巴羅感情很好,反而令他更痛苦。
“那兩張照片一定有問題,先生不會去碰東方女人,我會盡快查出真相,瞭解幕後陰謀。”托斯卡輕啜一口酒。
“不用查了,沒什麼陰謀,我曾以為墨德是我的孩子,所以跟他相處過一段時間,但我所愛的女人卻承認他是史巴羅的骨肉。”想起墨德的慧黠晶亮雙眸,活潑討喜的個性,帕德歐感到萬分不捨,意外自己這麼喜愛一個小孩。
“那就更詭異了。”託靳卡納悶,盯著照片,某個影像閃過腦海,突地,被急促的電鈴聲打斷思緒。
他走上前開啟房門。
眼前是一位長相秀麗的東方女性,長髮束成馬尾,一身中性簡單的打扮,漂亮的五官卻烙下不協調的怒顏。
“嗨~美女,發生什麼事?”托斯卡用英文紳士的詢問。
言柔杏眼瞥一下眼前的男人。一身墨黑色筆挺西裝,中長髮整齊束在頸後,這個人怎麼有點眼熟,不過她此刻沒心情理會不相干的人。
“帕德歐在哪裡?”她噴火的吼出一句。
托斯卡有些驚愣,這種纖細美女怎會狂風怒吼?
見他沒反應,言柔二話不說,直接用力朝他胸膛推了一把,急步走進房間。
突如其來的外力讓托斯卡傾向一邊,差點重心不穩,並非他的體力差,而是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手,他伸手撫一下胸膛,詫異這個女人的力量不如外表纖柔。
“帕德歐!”言柔將一堆紙張甩在他臉上。
坐在沙發的帕德歐抬頭望她一眼,不明所以。
他隨手撿起一張紙,微蹙眉。
“這是墨德的DNA報告,你給我仔細看清楚!”
“什麼意思?”他心慌了一下,難道他誤解真相?
“什麼意思?你還好意思問,你這個王八蛋,既然不認墨德,為何要纏著容榆,還假裝慈父的噁心模樣。”言柔燃起的火焰愈來愈旺,托斯卡忍不住把暖氣調低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