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是墨德的。”他伸手要拿回來。
“是墨德的,媽咪不會跟你搶,可不可以全部借媽咪看看?”容榆溫柔的把瓶子塞回他的小掌心,一邊哄著。
“好。”墨德點點頭,咚咚咚地跑回臥房。
拿出一個又一個的小紙盒,完整的擺在她面前。
每個小紙盒都有一隻玻璃瓶,紙盒裡附上一張英文信籤。
容榆一一開啟盒子,閱讀信籤。
尼羅河的水蘊育恆久的生命,
代表愛情的永恆。
我想和你共飲,
在火紅的落日餘暉下。
我愛你。
瑞士的雪,非常純淨美麗,
一如你純白的心靈。
我跪在白朗峰山腳下,
以虔誠的心輕掬一掌白雪低啜。
冰涼的雪潤了我的咽喉,透進心睥。
希望能除去我的罪惡,
祈求你的原諒。
我愛你。
墨爾本的薰衣草,濃郁芳芬。
薰衣草茶的香氣,
舒緩了我煩躁的情緒。
我將藉著旅行,
慢慢尋求你的諒解。
我愛你。
容榆看著玻璃瓶中一小截的薰衣草,鮮豔的紫色早已褪成咖啡色,但她能想像薰衣草的芳香氣息。
想像帕德歐望著一大片紫色薰衣草園,啜飲薰衣草茶,想與她分享的心情。
容榆,你教會我如何從一粒沙看一個世界,
從一朵花得到一個天堂。
你可以從一顆石頭幾滴水得到滿足的快樂。
而我現在正在學習你的快樂。
我愛你。
容榆仔細的看完每個瓶子每張信籤,內心感動不已。帕德歐在每個國家不停的想著她,雖是甜言蜜語,但她知道這是他用真心寫出來的。
如果她早點看到這些東西,或許早心軟了。
“媽咪。”墨德輕喚一聲,不確定是否捱罵。他知道這些東西是她冷著臉丟入垃圾桶的。
“墨德,媽咪好高興你把它們留下來。”容榆將他摟進懷裡,輕柔的吻著他的頭頂。
墨德年紀雖小,知道的事有限,但也許他小小的心靈是敏銳的,也許他早察覺這些東西的重要性。
所以,他小心翼翼的收藏,偶爾拿出來把玩。
帕德歐剛離開時,墨德常問起他,但容榆總是搖搖頭露出哀傷神色,之後,墨德漸漸不再提起。
“墨德,你想念爹地嗎?”容榆輕聲問著,她知道墨德並沒有忘記帕德歐。
墨德仰起頭,圓圓的銀灰色大眼望著她,然後才輕輕點頭。
他伸出小手指了指沙發背後牆上的塗鴉。
“爹地。”他開心一笑。
容榆轉身看向那面牆,她始終沒把它們粉刷掉,因為她知道即使換了一面牆,換了一間房子,帕德歐的影子仍走不出她的人生。
正在猶豫是否要跟帕德歐聯絡,突然,她接到一通電話。
“你好,請問是容榆嗎?”一個說著英文的陌生男聲。
“我是。”容榆疑惑,她沒有外國朋友。
“我是史巴羅,帕德歐的哥哥。”
“呃?你好。”容榆意外史巴羅會打電話給她,心裡有點不安。
“你跟帕德歐還沒和好吧?其實,我本來不打算替他說話,畢竟他當初愚蠢的誤解,差點傷了我的妻子。你不需太快原諒他,我只是告訴你一聲,帕德歐受傷了。”
“啊!”她內心猛顫了下,感覺拿手機的手輕微的顫抖,焦急的問:“發生什麼事?帕德歐怎麼會受傷,要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