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來,她只求能夠拖延時間,並沒想到打敗馮堡主。
可是,接下來的情形卻讓她大吃一驚,只聽那個金錘一聲雷霆炸響,整個繡樓不停抖動,幾乎崩塌,衝過去的花瓣,在瞬間變成了粉末,雲絲盈更覺耳中隆隆作響,心神大震,幾乎昏倒過去。
就在她心神恍惚的時候,破風錐的速度突然加快,閃電般,向她撐開的花雨玲瓏傘衝擊過來。
雲絲盈實在愛惜花雨玲瓏傘,畢竟這是蕭緣所贈,又見破風錐來勢很急,尖銳鋒利,不敢直攖其鋒,慌忙把花雨玲瓏傘一收,把身一側,破風錐頓時帶著呼嘯之聲,從肩頭擦過,帶起的勁風,把肩頭衣裳劃破,白皙如玉的肌膚上也現出一道血痕。
雲絲盈出了一身冷汗,抬頭再看,春水劍竟已不見了蹤影,她心底頓時一沉,忙把花雨玲瓏傘開啟,喝了一聲:“大!”
花雨玲瓏傘頓時變大,把她全身護住,可是在花雨玲瓏傘的裡面,卻有青光一閃,直射她的胸前。
雲絲盈沒想到春水劍竟到了跟前,想躲已是不及,春水劍化作一道青芒,瞬間穿胸而過。
一縷鮮血順著她的嘴角緩緩流出,一點一點,落在淡綠的衣襟上。花雨玲瓏傘摔落在地,時間似乎一下停滯下來。
蕭緣正在緊張地用火焰精華融化著金石玉晶,外面的激烈交鋒,聽得清清楚楚,心中又是著急,又是擔心,可是突然,外面一下沒了動靜。
蕭緣也覺自己的心突然被掏空了一般,過了好半晌,才撕裂般地疼了起來,他嘶吼一聲:“絲盈,你怎麼樣了?”
雲絲盈怔怔地,眉頭緊皺,聽到蕭緣的呼喊,竟又咬牙抬起頭來,極力裝作平靜的樣子:“公子,我……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蕭緣怎能不擔心,他知道,雲絲盈肯定受了重傷,恨不得馬上衝出去看看她,可是理智告訴他,此時萬萬不能離開。
馮堡主面無表情,看著對面的雲絲盈,嘆道:“你為主盡忠,也算死得其所,放心吧,等你死後,我會把蕭緣殺了,讓他去陪你!”
雲絲盈卻搖了搖頭:“不,你不能傷害公子!”
馮堡主見她的胸口被鮮血濡溼一片,卻猶自站著不倒,不由大奇:“莫非你已經達到了元嬰期,身體受到如此重創,竟然還能不死!”
雲絲盈沒有說話,臉色本已蒼白之極,此時卻漸漸變得紅潤起來,本來黯淡下去的眼神,也如寒星般,閃著亮晶晶的光芒,這讓馮堡主吃驚不已,不明白一個垂死之人,怎會出現這種變化,難道是迴光返照不成,不過,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這一想法。
只見雲絲盈抬起衣袖,輕拭了一下嘴角的血痕,把手一張,花雨玲瓏傘又已回到手中,她展顏一笑,恰如嬌花綻放一般:“馮堡主,多謝你了!”
“謝我?謝我什麼?”馮堡主看著雲絲盈奇蹟般地起死回生,心中驚訝不已。
雲絲盈道:“多謝你的致命一擊,不然的話,冷兒,柔兒和媚兒的靈氣還沒法完全融入我的身體,因為你的一擊,她們的靈氣都被觸動,反而在機緣巧合之下,我們完全成了一體!”
“什麼冷兒,柔兒,媚兒?她們是誰?”馮堡主很是不解。
雲絲盈笑道:“她們是我的好姐妹,我們雖是一體,靈氣卻各自分離,因為我受重傷,幾乎死去,靈氣因此急速波動,反而徹底融合,我想,我有信心完成公子的吩咐,把你擋在這裡了!”她說得輕描淡寫,不帶絲毫的火氣,倒像是在談心一般。
馮堡主苦笑道:“可我的春水劍明明已經穿透了你的心臟,就算你是元嬰期,也會重傷,你至少應該傷一點吧,怎會一點事都沒有呢?”
“心臟?”雲絲盈突然笑了,“或許你不知道,我根本不是人類,對我來說,心臟的作用,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