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叮‐‐&rdo;
然而這偷襲也沒能成功,赫連恆的刀在空中劃出殘影,不留餘力地打在叢火之上。兇悍的力道藉由叢火傳來,震得宗錦虎口發麻。他再想改換招式已經來不及了,下一刻赫連恆便揮刀砍向他側腰。
‐‐左手還是不行,換了從前,至少還能調動氣力去防住這一下。
男人的勢頭有種和外表不服的兇猛,這一刀他大概是挨定了;可須臾後,想像中皮肉被劃破的尖銳疼痛並沒有到來,到來的是並不嚴重的鈍痛。
宗錦下意識低頭,便看見打在他腰上的刀不知何時轉了向,刀刃變成刀背。
&ldo;還要再詐麼?&rdo;赫連恆問。
&ldo;認輸了,&rdo;宗錦道,&ldo;你確實身手不凡,這點我服;不過也只是因為我右手廢了而已,若是能用右手,又或者再過段時間,我用左手一樣能勝過你。&rdo;
&ldo;那我拭目以待。&rdo;赫連恆將刀收進鞘中,也不打算和宗錦再多說什麼,彷彿他真是專程來陪宗錦練練手。
宗錦則看了看自己握刀的左手,虎口現在仍未緩過那陣麻。
男人從他身邊走過,忽地抬手拍在他腦袋上。
&ldo;你摸老子頭幹什麼!&rdo;
那隻手一沾即走,等宗錦吼著轉過身時,赫連恆已走出去了很遠。
夜風輕輕吹來,吹亂宗錦的額發,還帶回男人一聲淡漠的:&ldo;早些休息。&rdo;
【作者有話說:看到大家問宗錦到底掉馬沒,本來不太想解釋(因為感覺解釋就是因為寫得不到位),但還是解釋解釋(真的寫得不到位tat)。
宗錦是不可能被別人猜出身份然後掉馬滴,無論他和尉遲嵐有多少重相似,有多少能讓人覺得相像的地方,重生轉世這件事在《白給》的世界觀裡,是其他人不會去想,也想不到的事。所以對赫連恆來說,這只是個性格與尉遲嵐相似之人,不可能聯想到&ldo;這會不會是尉遲嵐轉生&rdo;。只有當宗錦自己說出&ldo;我就是尉遲嵐&rdo;,拿出有力的證據,並且對方會絕對相信他的時候,他才會掉馬(是的,遲早會掉馬)。】
第五十七章 朝見(上)
隔日東鹿便帶著人到了,整個驛館的氣氛便都由此開始變得緊張‐‐都知道東鹿和西鹿勢不兩立,驛丞也小心翼翼地看著,生怕突然兩家之間鬧出什麼事來,他小小驛丞可擔待不起。
然而赫連一行人卻好像對此毫無察覺,第二日趁著無事,在天都城內四處逛了好些時候,直至深宵才回到驛館。
朝見日便就在這種看似鬆快,實則緊張的氣氛中到來了。
宗錦才剛醒,就聽見外頭的動靜吵人;他草草裹上外衫推開條門縫往外看,門口北堂列和景昭各自端著不小的錦盒,再往外看還能看見兩日不見的江意。
馬車,精兵,赫連家的四稜旗。
驛館門前被這些堆滿,氣勢強得嚇人。
赫連恆作為諸侯領主,昨夜自然是單住一間房;宗錦則和景昭、北堂列住在另一間偏房。他都不知道景昭和北堂列是何時起身的,幾乎沒聽到任何動靜,好似兩個人說好了要將他一人丟在這裡似的。
赫連恆也在門外,換了身金線刺繡的玄色衫子,平日裡隨意束著的頭髮今日也規規矩矩地梳成髮髻,赤金髮冠在其上。男人素日已夠氣勢迫人,這一身打扮襯得他愈發貴氣強勢;但宗錦只覺得難受,光是看著都能想像出男人身上的華服有多重,發冠又有多重。
‐‐尉遲嵐從不來朝見,並非他目中無人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