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說,這叫道不同不相為謀,那就各走各的道吧!’於是家父命大家回堡。那鍾蝶叫住了在下,問在下對今日的事有何想法,在下說阮叔叔的話太偏激,鍾蝶則說她師傅對,俺兩人便爭執起來,她負氣叫我走,我便揚鞭而去。誰知剛回到堡中,就聽鍾東家派人來報,翡翠南瓜遭劫。我聞言大驚,騎馬趕回城中,到鍾府去了解事由。據鍾叔叔說,阮叔叔被找上門來的劫匪約走後,忽然間家中來了個上年紀的儒士,大門是關著的,也不知他何時進來。鍾叔叔在客室喝茶,焦急地等待訊息。見這老儒生大搖大擺進來,正自奇怪下人怎不通報,那老儒生抱拳道:‘敢問是鍾東家嗎?’鍾叔見他衣著不俗,忙答道:‘正是在下,尊駕有事嗎?’老儒生不等請就自行坐下道:‘一點小事,麻煩東家。’鍾叔道:‘請說。’他道:‘非為別事,老夫聞聽東家有一枚翡翠南瓜,特來索要。’鍾叔一愣,以為聽錯了,你聽聽他說些什麼,他說特來索要,這樣珍貴的玩意兒能隨隨便便‘索要’嗎?當下道:‘先生出此戲言……’老儒生岔話道:‘並非戲言,東家快取出與我,舍財免災吧!’鍾叔道:‘咦,你一個老夫子,怎能說這樣的渾賬話,出去出去,恕不款待!’老儒生一笑,伸一隻手捏住桌面一隻角,只聽咔喳一聲,四方桌去了一隻角,又見他兩手一搓,那隻角在他手掌中成了粉末。鍾叔這一驚非同小可,正要出聲大喊,被老儒生治了啞穴。老儒生道:“快帶我去取翡翠瓜,若是要寶不要命,我就殺了你全家,聽清楚了嗎,走吧走吧!’說著他挽起鍾叔的手,一塊走向內宅。途中若遇到僕役,鍾叔出不了聲也沒法示警。到了內宅,老儒生把丫環和夫人都點了穴,然後又捏碎一個茶几面的角,說再不交出翡翠瓜,就先把鍾夫人的手腳捏碎,再捏腦瓜,鍾叔救人要緊,只好從牆上的暗櫃裡取出翡翠瓜交與老儒生。老儒生坐在椅上,在手中把玩了一番,連聲讚歎不已,然後倒背雙手,從從容容離去。直到阮叔和鍾蝶回來,才替鍾叔解了穴,阮叔立即和鍾蝶追那盜賊去了……”
翠喜聽得入迷,忙問道:“這老儒生是誰,是不是麻威一夥的?你們抓到他們沒有?”
申勇志道:“在下聽完經過,氣得要死,立即出門,遍查旅店,結果查是查出來了,三人分住兩家旅社,這會兒都結了賬走了。在下和各位叔叔便分途追趕。可哪裡有他們的影子?回堡中稟告家父後,家父大為震怒,便請兩位管事和七大護院高手議事,都說賊人膽太大,居然敢在飛虎堡眼皮底下搶走翡翠瓜,若不把瓜追回,大大有損飛虎堡的顏面。當下出動了四大高手,各率四名高手分道出城遠追,務必查到這一道兩俗的蹤跡。幾位叔叔走後,咱又到了鍾家,把堡中派高手出去追蹤的訊息說了。鍾蝶道:‘怎麼樣,上當了吧,要是早聽我師傅的話,麻威就跑不了!’我道:‘麻威跑不了又有何用,翡翠是另外的人劫走的。’她道:‘他們是一夥,你還看不出來嗎?’我道:‘是不是一夥,只是猜測,還未經證實……’言未了,阮叔道:‘仔細想來,我們上了人家的大惡當,麻威與玄木老道將我等約走,他們的同夥乘機下手,看來是衝著翡翠而來……不對,翡翠瓜他們要,但仇也要報,我不信他們就這麼揚長而去。’我訝然道:‘難道他們還會回來復仇嗎?恐怕不會那麼蠢吧!’鍾蝶衝我嚷道:‘你才蠢呢,我師傅的話決不會錯!’聽她這般不顧我的臉面,我也發了火,對她吼道:‘你說話要有分寸,別那麼沒遮攔,你以為你是誰,敢對我這般無禮!’阮叔道:‘別吵別吵,吵有何用,追回寶物要緊,商議對策要緊,我說過麻威可不是一般的盜賊,估計他不會忘掉十年前同夥被殺之仇,我們千萬別大意!’我心裡想,他們明明是為翡翠瓜而來,寶物到手還不遠走高飛?阮叔這人固執,多說無益,便點頭稱是。阮叔又道:‘老夫此生定要將翡翠南瓜追回,再過幾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