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敏道:“這都是不知道的事,若都能早知道,哪裡就會這樣了。”
四人一時都沉默起來。齊敏見了,便強打笑容道:“你們去李家和張家,那事說得怎麼樣了?”
齊連春道:“張家自是沒有說什麼的,反而是李家,非要讓咱家分兩處公廁給他們,再為他家裡面建一個公廁。”
齊敏看了一眼齊芸,道:“他家既然提了,咱們不應反而不好了,不然芸兒過去,也平白要受人的白眼。不過這事可不能平白地就這樣說定了,三叔去對他們說,他家裡靠近水源太近,建個公廁的話也行,但是壞了他家後院的水井,那可怪不得我們。而且到時汙了附近的水源,引起百姓騷亂,他家也是要負責的。”
齊芸紅著臉,道:“姐姐不必避諱我,我是齊家的人,便是嫁到李家,也不會只向著夫家的。”
齊敏笑著拍了拍齊芸:“好芸兒,我知道你是不偏不倚的,你也不必難做!今後咱們都不會忘了你,讓你為難的!”說著又對齊連春道,“至於城內的公廁,可以再多分一家給他們,只是這樣一來,若是對永寧叔不這樣,倒顯得咱們有親有厚了。反正日後咱們還要放長線,便也送給永寧叔三處好了,這樣也不會顯得咱家有什麼不公之處。”
齊連春道:“我也是這樣想,所以這才回來告訴你一聲——只是這樣一來,本來說好的,分兩成利給他們的事就不能再允了。”
齊敏道:“這事就隨三叔去做,其實以咱們現在的家勢,也不在乎這幾文錢,只是要注意,這地下溝道的事,絕不能讓別人知道,等到時候知縣答應了咱們,咱們再開工就行了。”
齊連春道:“這是自然,你三叔我也做了幾十年生意啦,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另外我也想好啦,如果盱眙之外的地方也要咱們做,咱們也都能賺一筆,而且能在為新都修建公廁之前,積累一些經驗。”
齊敏道:“三叔說的是,但這事不能做得太多,那樣容易被別人學去——這地下溝道對於水源和地勢的要求非常高,我也不是很精通,我的圖也只是大略的一個設想,也不一定就完美無缺,若是汙了水源,咱家的要多費手腳來修改這地下溝道的路線啊!我可不想咱家辛苦得到的經驗,被別人給學了去。”
齊連春道:“那別的縣裡派人來請,咱們情面上也過不去啊。”
齊敏道:“這有什麼,咱們沿路在幾個縣的官道和郊外修上兩三個公廁,然後在遠處修一個化糞池,把那穢物引到那裡不就行了麼。”
齊連春拍手道:“好,敏兒你所見果然與我又有不同。”
齊敏道:“到時咱家只負責修建,而把這公廁的所有權送給當地的縣令,他們平白得了這好處,自然不會再來說什麼了!”
齊連春道:“便是如此,我這就讓心腹之人去檢視沿途各處的地勢和水源情況。”
齊敏道:“那可得小心點,別讓人捉了去,當成想要謀反的逆賊在畫地形圖!”
齊連春哈哈大笑:“好說好說!”
齊升一直在邊上沒說話,這時道:“三叔可真是要小心,這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齊連春道:“那就緩一緩,等這裡的事完了,再去管別家的事。雖然慢了點,也好讓別縣的縣令給我們開一張畫地理圖形的許可證。”
三人合計了半天,齊芸也插不上話,又覺得自己快要嫁給李家了,需得避嫌,便先自走了。三人一直談論到天黑才罷,於是在院子裡擺了一桌,又請了李恆李恪兄弟二人,以及張永寧一起來吃飯。
飯桌上好辦事,酒過三巡之後,齊連春和齊升把齊敏的提議提了出來,果然兩家都沒有異議了,於是皆大歡喜!
而齊敏那邊與文氏說了這件做公廁的事,表示自己再也沒有什麼瞞著文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