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他……是在拿自己的命逼老頭妥協。碎月無力的閉了眼,眼角一陣酸澀。
“別擔心,一切很快就會過去。”亞久津的低下頭,輕柔的吻印上碎月唇角,“我希望可以摟著你,去任何地方。”
不用假裝,不用掩藏,光明正大的,擁抱著最愛的人活在陽光下。
綻開一個淺淺的笑,碎月回應著亞久津的吻。
唇印上唇心貼近心,忽然覺得,就這樣一輩子,多好。
* * *
次日,清晨。
碎月剛走出家門不遠,就在巷子拐彎處,一個黑影驀的出現,在碎月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塊醮沾了刺鼻氣味的手帕捂住鼻腔。碎月頓時昏了過去。
終於來了……這是碎月喪失清明之前最後的想法。
“老大,人帶到了。”
冰涼的手潑在臉上,碎月清醒了過來。腦海尚有些混沌。一塊黑布嚴實的蒙罩在眼睛上,他只能靠著耳朵分辨室內的聲音。根據走動的腳步聲,說話聲,碎月判斷這個房間內至少有三個人。剛開始說他醒來的那個聲音有些熟悉,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個那天領著亞久津趕去救下正和山口末涼對峙的他的那個刀疤男。
除去那個將他迷昏的那個男人,這個房間剩下的第三個人,就該是亞久津的父親了吧。即使沉默著,那種沉澱著黑暗的強大氣勢讓人壓抑的喘不過氣來。比起這個男人,亞久津身上的唳氣算是小巫見大巫了。遠遠的都能感覺到那人手上沾染的鮮血味道。
試圖舒展下僵硬的手腳,碎月苦笑,完全無法動彈。此刻他的手腳都被一根結實的繩子綁在椅子上。
神智回覆清明,揚起一抹淡定的笑,碎月淡淡的開口,“原來這就是貴幫的待客之道。”
煙霧繚繞,一身黑色手工制西裝的男人沉默的坐在碎月對面。濃重的陰鶩氣息自身上散發出來,刀疤男知道,自家老大是暗自動了殺機。
將手中的菸頭在菸灰缸中碾滅,不留一絲火星。
男人的目光淡淡的落在這個少年身上。不過十幾歲的少年,在他看來,要弄死他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烏黑的眼罩下,少年的唇微微揚起。出乎他意料的鎮定從容。
任是誰在被人綁架,眼前又是一片黑暗,都會出現驚慌失措的舉動。可是,面前這個稱得上纖瘦的少年自清醒的那一刻起,情緒從容的不帶一絲波瀾。
難怪山口末涼都不是他的對手。這個孩子,心性異常堅定。
暗色的深瞳中燃起星點的火光,男人唇邊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既然如此,那麼一旦毀掉了他心中最堅定的那一份信念,他想看看,這個孩子能堅持到什麼地步。
這時,急促的腳步聲自門外傳來,一身黑衣的大漢疾步走到男人身邊附耳低語。
聲音壓的很低,碎月只零碎的聽見幾個詞。“秋原”“大和組三代組長”……
“小刀,將他關起暗房。”冰冷沉靜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刀疤男躬身,“是。”
側耳聽著男人的聲音,碎月心下一動。男人的嗓音沙啞而低沉,帶著讓人臣服的氣勢。和仁的聲音,很像。
微微一笑,即使身處在一片黑暗之中,碎月心如明鏡。
他們現在還不會動他。因為……
* * *
手牢牢的圈著自家冰山美人的腰,大和正無賴的吃著豆腐。身後跟著一群帶著大和組袖標的大漢。
秋原桐身上散發著凜冽的寒氣,空氣中漂浮著被冰山美人凍出的細小冰晶。旁邊駐守的黑道大漢們紛紛打了個寒戰。唔……不愧是他們的大嫂,只坐著都那麼有氣勢。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自家痞子狀的大哥。大和組的人紛紛撇過頭去進行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