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兒不信,直愣愣瞪著那張紙,好半天才喃喃道,“老爺在開玩笑。穗兒不識字,不知真假。”
紫桓把紙放在桌上,自己繞到穗兒身後,把她圈在自己懷裡,卻並沒抱著她。
用手指著紙上的字,一個個地為她念,“鐘山有一女,名鍾穗,年十五,情願賣於嚴東亭為奴,生死不念。所賣之資三十兩銀,現已兩訖,立字為據。立賣人,鍾——山。”
他拉長聲音念,嚴東亭是他化名,他不樂意用,在此地仍用陳紫桓這名號。
鍾穗已經嚇呆了,她回頭看著紫桓,只期待在他面上看到玩笑的意思。
卻只看到一雙戲耍的眼睛。
“立的字據是你爹的名字,可賣你的是你娘。”
“我去你家一說,她想了一小會兒就同意了。”
他兩眼放光盯著鍾穗,見她從震驚中醒過來。
表情從驚懼到委屈,到傷心,眼淚掉下來,從此以後她不能再隨便回家了。
生死不念。她是別人的奴。
主人家要是好心,她年歲大了,可以贖身出去,或者不要錢放出去。
若是不願意,她就得老死在這裡。
婚嫁更不必說,全由主人當家。
什麼慶哥,什麼嫁個安穩人家,什麼生兒育女,什麼一家子住得近好走動。
娘總說讓她嫁得近點,女兒是孃的心頭肉,住在眼前才放心。
“我以為你娘要猶豫猶豫呢,還想加到五十兩,沒想到你娘一口就答應了,連問問你爹都不問呢。”
有什麼東西在她眼裡碎掉了。
彷彿星辰墜落,只有一瞬間,卻帶著破碎時異常的美麗。
他一隻手按著穗兒單薄的肩膀,感覺著她輕微的顫抖。
一隻手順著穗兒的衣領向裡伸。
穗兒抓住衣領,眼淚不停向下掉,用幾乎不可耳聞的聲音哀求,“饒過我吧,夫人會不高興的。”
“那你高興嗎?”紫桓俯下身,在她耳朵邊低語,“你是快樂還是難過?”
她不敢說話,只是拼命縮起身子。
紫桓執拗地將那隻手探進衣去,一手握住那一抹柔軟溫潤,感覺穗兒身子僵直起來——她不樂意,又不敢用力掙扎。
他在黑暗中邪氣一笑突然用力,她疼得喊叫起來。
叫聲和眼淚對紫桓形成強烈的刺激。
他不能自抑,也不抱她,直接撕破了那件碎花衣服。
他久不經人事,慾望一旦上來,如山洪暴發。
衝得他頭腦中沒了別的念頭,毫無憐惜,撕掉斯文的外皮,像一頭獸,做回原始的自己。
像雄獅撕咬被獵殺的小鹿、羚羊。
沾血的場面也只有快樂,不會產生愧疚與愛戀。
只有一點遺憾,這通折磨時間不長,只一會兒功夫就結束了。
總讓他有點意猶未盡。
穗兒已經站不住,癱在地上。
“明兒你歇一天,我會親和夫人說,收你為通房丫頭。”
他把一件披風脫下,蹲下來細心圍在穗兒身體上——
那身子上淨是血痕,這不是男女歡好,是一場赤裸裸,絞肉般的發洩。
她軟倒在地上,不遠處就是床,他卻不肯把她抱上床去。
……
晨起又不見那丫頭人影,胭脂因為身子爽快不少,並沒計較。
門一開,她嗔道,“好個毛丫頭,跑哪去了,這一早……”
來人卻是陳紫桓,她愣了愣,感覺他有事要說。
紫桓坐下來,煙鍋被他放在一隻錦袋裡,吊在腰上。
胭脂親手繡的荷包塞得鼓囊囊,估計裝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