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聽話地嘶鳴了一聲,重新拍動著翅膀飛下了山。
「來,我們一起。」趙縵縵牽著僵硬木訥的蓋克蘭,走向了水晶棺。
兩人躺進去後,發現有一點擠,蓋克蘭的身體似乎比之前更壯碩了幾分。於是,兩人不得不側著身子,趙縵縵枕著他粗壯的手臂,埋怨道:「看吧,當時叫你多做一副,你非不答應。現在——」
「這樣挺好的,挺好的……」蓋克蘭將趙縵縵摟在懷中,越來越緊。
若此時趙縵縵抬眼去望,會發現蓋克蘭的綠色眼眸已經變得赤紅且幽暗,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使者,對於這樣的一刻,似乎已等待多時。
兩人靜靜地擁抱著,直到蓋克蘭低聲說道:「我們走吧。」
「去哪裡?」
「去另一個世界……」
話音剛落,水晶棺開始急速下降,趙縵縵縮在蓋克蘭的懷抱裡驚呼:「奧託!」
蓋克蘭沉默不語,他的耳朵仔細聽著山內的動靜。
「哐當!」水晶棺穩穩地落地了。
蓋克蘭開啟水晶棺的蓋子,將趙縵縵抱了出去。
「這是哪裡?」
「地獄。」
趙縵縵站直身體張望起來,這是一個房間,看不出來多大。因為室內沒有開燈,唯有一面透明的玻璃牆,滲透了幾絲微弱的光。
光線昏暗,暗影重重,確實有地獄的風格。
趙縵縵回頭一望,發現蓋克蘭的神情變得十分可怖,他正逐漸靠近自己。
「奧託,是我。」趙縵縵後退了幾步。
「我知道,是你。你還活著——」
「對不起,我……」趙縵縵剛要解釋,卻被他重重扯入懷中,骨頭被那具堅硬的身體撞疼了。
「既然你把自己的生命當兒戲,那我也就不管不顧了。」
蓋克蘭一個轉身,將趙縵縵撲倒在一張柔軟的床上,瘋狂地撕扯她的衣衫,低聲喘息道:「這下,你再也離開不了了!」
趙縵縵將自己的思念化作陰能量,全部輸送給了他,但依舊阻擋不了他的癲狂和無度的索求。
她完全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最初,蓋克蘭只是不停地問「你憑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
「對不起……」趙縵縵翻來覆去,能說出口的,也就這樣三個字。
「對不起?」蓋克蘭將她的臉捧到眼前,撕咬著她的唇:「我不是要聽這三個字!」
不知道過了多久,蓋克蘭抱著半夢半醒的趙縵縵走向了浴室。這時,趙縵縵才看清楚,這個房間和將軍府的臥室一模一樣。
冰涼的水從頭頂澆下來,趙縵縵渾身顫抖,這恐怕是山頂融化的雪水,不然怎麼會如此冰涼徹骨,但蓋克蘭滾燙的體溫卻幾乎要將她灼傷了。
蓋克蘭站在她的身後,不停地沉聲問道:「你知錯了嗎?」
趙縵縵很想脫身離開浴室,卻被兇狠的蓋克蘭緊緊裹住:「不許走!我問你,你知錯了嗎?」
彷彿不回答,他是不打算放過自己的。
趙縵縵咬著唇,呢喃道:「我知錯了。我下次、下次不會了……」
「只有這樣,你才乖。」蓋克蘭將她從冰水中解救出來,動作輕柔地將她抱回了臥室。
蓋克蘭的手來回在趙縵縵的脖子上徘徊,只要稍微一用力,這修長的頸項便會粉碎。他陷入了一種愛恨交織的癲狂狀態,他恨她對自己那麼殘忍,恨她給了自己陰陽兩隔的絕望。
「這裡疼嗎?」蓋克蘭的手指從頸項滑至心臟外的面板上,這裡幾乎連疤痕都沒有了,但他依舊沒有放過她:「你為了竊取資料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