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做了巡禮使,負責巡視八方,沒想到第一刀就落在我們蕭老大這邊。”
“這下手好狠啊,也不知道張白馬是怎麼得罪了這仙二代。”
整個外宣司都被柳隨雲帶來的這批人馬給抄家了,不管是宗門弟子、外門弟子、長隨、雜役、傭人,凡是和外宣司有關的人等,全部都被拎出來扔上了囚車,張白馬在車上還在作著最後的掙扎:“我是外宣司之長,享受準金丹期待遇,巡禮使無權抓我。”
巡禮使並不是常設官,往往又是給一些潛質驚人的弟子鍍金用,因此職責不大明確,只是有一點是十分明確的,那就是巡禮使喚的處置只能針對金丹以下,對於金丹修士只有奏請神霄山加以處置的權力,過去爭執的焦點就是準金丹期修士在不在巡禮使的處置範圍之內,而張白馬的“享受準金丹期”只能屬於擦邊球中的擦邊球。
柳隨雲也沒同張白馬爭論,倒是拍賣會這邊有人站出來了:“巡使禮,只管放心辦了他,我來扒了張白馬的皮!”
他怒喝一聲:“張白馬,你也敢自稱享受準金丹期待遇,有掌門頒發的文書沒有?有仙事堂的印信沒有?巡禮使,他就只是一個築基初期的貨色罷了,你想怎麼收拾就收拾,千萬別讓他敗壞了蕭總領的名聲。”
這人也是個築基初期,和張白馬勢成水火已經快兩年了,兩年前他看到張白馬的外宣司十分紅火,手裡剛好有兩筆不容易過稽核的款項,想在外宣司走一走,沒料到張白馬不給面子不說,最後還訓了他兩句,現在就趕緊給張白馬添把火,只是最後還是畫蛇添足加了一句。
“好!”柳隨雲也回答道:“給我全部抄家帶走!一定公事公辦。”
自張白馬以下,整個外宣司連下面的雜役都抓個精精光光,甚至連外宣司的全部文書檔案都直接搬上了大車,然後柳隨雲一聲令下,整個隊伍就威風八面地離開了蕭文致的官邸。
看著曾是風光一時的外宣司現在吃了苦頭,幸災樂禍者有之,兔死狐悲者有之,也有人追上去盯住這一隊人馬,省得蕭文致回來以來沒法交代。
有人覺得最後坐鎮的那位築基修士,不但年輕,而且秀氣得象個娘們,就上去追上問了幾句:“這位道友,不知道這一次張白馬是怎麼得罪了巡禮使?按規矩,弟子巡禮可不會在本山動手,更不會對金丹修士下手。”
這如同少女一般俊秀的築基修士微笑地說道:“那是大大得罪了我們巡禮使與許多有份量的大修士的緣故,所以巡禮使借齊了人馬,就把張白馬帶回去好好審一審。”
對方看到這青衣修士如此好說話,這殺過來的人馬確實是由好些峰頭拼湊出來,光是他認得出的峰頭就有五六個,當即又問道:“那到底怎麼得罪了巡禮使?”
“看不起咱們巡禮使啊!”這青衣修士又淡雅地笑了一句:“不說了,道友你可以回去跟蕭文致交差了!”
“還沒請教道友是哪一位?”對方仍然想要問個究竟:“我好回報給我們蕭老大。”
青衣修士略帶喜意地說道:“我是巡禮使的跟班,人稱一顧傾城顧山河的那位就是。”
“顧山河……”
對方已經連連倒退了五六步,眼前這娘們般的修士居然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手上不知有幾百幾千條人命的顧山河?
蕭文致坐在車上趕回自己府邸的時候,整個總領署仍然站著幾千個閒人,都站在那裡指指點點:“今天巡禮的弟子居然敢對本山的金丹動了手,真是有趣!”
“只打蚊子,不敢老虎,這是巡禮弟子百年不變的規矩,這位新紮的巡禮使真是找了只大蚊子來打!”
“是啊,巡禮弟子幾十年沒打過真老虎,柳隨雲這一次,可是要震動整個神霄山了!”
“那不是真老虎,只是一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