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致整個身子都是汗跡,他真心沒想到自己會載在這麼一罈冰黎酒之上,乾離上人肯定是把他這個總領署的總領兼提領官記恨上了,恐怕李萬劍就算是有心再次起用他,在乾離真人在世的這近百年時間,他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一個資深的金丹修士,居然會因為一罈區區五個靈石的冰黎酒而栽了空前絕後的一個大跟頭。
“弟子沒想到張白馬會這麼大膽,居然把腦子動到乾離真人的頭上去。”蕭文致整個人都軟了,他總算是明白了李萬劍為什麼放棄他了:“但這事與弟子真的無關啊!”
“我叮囑過你多少遍了,元嬰無小事,事事要小心,你去總領署去,不就是要把場面辦得熱熱鬧鬧,哄得幾位元嬰真人與老人家開開心心,可是看你搞成什麼德性!”
“六位元嬰大修士,居然有兩位在這兩天跟我打了招呼,說你送過去的禮物缺斤短兩,質量奇差,比上一屆都不如,乾離更是寫了五千字的長信過來,至於宗裡宗外的金丹、準金丹道友,這兩天都是找我訴了一通苦處,說來說去,都是總領署與你蕭文致的好事罷了,今天我就接了五拔道友,不但有準金丹期、金丹初期的,甚至連金丹中期、金丹後期甚至是金丹大成都過來跟我訴苦,我都不敢在宗裡作你這樣的全派公敵,你倒好,你倒好……”
蕭文致被罵得不敢抬頭,李萬劍說得都快哭出聲來了:“你十一師弟過去得罪人不少,可是都替師傅辦事才得罪了人,你倒好,什麼事都不辦,已經是全派公敵了,你想讓師傅步你的後路嗎?”
“我是掌門,但是在本宗元嬰修士之中排名不過中游罷了,更不要說還有老人家,你真為我可以在掌門這個位置上一手遮天嗎?”
“弟子任憑師傅發落!”蕭文致知道自己這回是毫無轉機,至少冷凍百年才有一線轉機:“弟子知罪了,任憑師傅發落。”
“嗯!”李萬劍的語氣平靜下來,他把寒光閃閃的寶劍也收了起來:“下一次元嬰議事會,我會主動提出,宗門應當高度重視宗門拍賣會,不能象現在這樣搞個臨時機構,時設時廢,應當加強力量,總領司應當長期固定下來。”
“總領司要長期固定下來?”蕭文致不覺得這是懲罰性的措施:“那弟子?”
“總領司長期固定下來,享受準金丹期待遇,你也要在總領司長期沉下去,低職高配。”
蕭文致差點沒趴在地上,總領署過去都是根據實際情況,享受金丹期的待遇,可是李萬劍這一句話,就讓他徹底在總領司這個準金丹期的位置上冰凍上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正所謂“長期沉下來”、“低職高配”,恐怕連實際的待遇都只能享受準金丹期。
只是李萬劍似乎還嫌蕭文致的懲罰不夠,他繼續說道:“嗯,元嬰議事會上我還會建議,再設買撲司,具體的業務到時候由新設的買撲司來負責,總領司負責指導協調排程。”
蕭文致小心地問了一句:“買撲司是什麼級別?”
“準金丹級。”李萬劍毫不留情地打破了蕭文致的最後一絲幻想:“總領司負責業務指導,買撲司負責具體業務實施。”
這嫌冷凍得還不夠徹底,乾脆把具體的業務都拿走了,總領司與買撲司一樣是準金丹期級別,到時候總領司憑什麼對買撲司的業務指手劃腳,蕭文致只覺得天崩地裂,差點就氣絕身亡:“莫不成這輩子要把這準金丹期的冷板凳坐到死為止?”
他最後只問了一句:“那買撲司由誰來負責?”
“百草峰的單雲平,這些年事情辦得不錯,也到該提一提的時侯,也省得外人說我盡用自己身邊的親近人,最後卻惹得天怨人怒,至於總領司的善後,你自己去辦吧……”
數日後。
顧山河難得興奮地問道:“妹夫,第一次騎在金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