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向那張巨岡當頭迎去。
縱如驚電,橫如怒雷,一式之下,隱隱有引動風雷之勢,雖是以木代劍,卻聲勢駭人。
“縱橫怒”與巨網倏然相接之時,只聽得“嗶嚓”數聲脆響,範離憎手中的木棍已斷作十數截,而那張巨網卻安然無恙。
強勢一拼之下產生的反震之力,更將範離憎的身軀震得倒躍而回,向牆上重重撞去,範高惜凌空強擰身軀,反掌疾速在牆上拍擊數掌,身軀如燕般貼著牆體下落,飄然站定!雖是無恙,但範離憎心中卻是沉重至極,若是巨網上沒有綴以倒鉤,也未淬劇毒,那麼他還有信心從對方手中奪下巨網,而今,他手無利刃,血肉之軀又根本無法與巨網直接接觸,要想破網而出,絕非易事。
有人長聲大笑道:“縱是有利刃在手,要想破網而出也絕不可能,更何況你手無寸鐵?爾等不必再作無謂反抗,不如自行了結性命,也可免去烈焰焚身之苦!”
範離憎怒意暗熾,腳下一挑一送,一截斷木已如電射出,向方才說話者疾射而去,眼看斷木即將由網眼穿射而出之際。忽見牽拉巨網的十二人齊齊穆出兩步,動作極其的協調一致,剛剛插入網眼中的斷木立時因巨網的移動而被掃落於地。
自始至終,範離憎所欲攻擊的物件一直神色從容,顯然是胸有成竹,料定範離憎的攻擊只能半途而廢。
範離憎長吸一口氣,竟自退回柴房內,這時,屋內的溫度已極高,猶如一隻大蒸籠,更可怕的是靠近窗戶那邊,連屋內的木柴也開始燃燒。
柴房內堆積的全是於燥的柴禾,不需片刻,整個柴房必然將陷於一片火海之中,形勢之危急自不待言。
範離憎心中極不好受,如今他縱是不惜性命與對手全力一拼,也不可能。
三人亦無心去撲救柴房內所起的火,因為這根本於事無補。範離憎本是極為冷靜之人,此時也一籌莫展,廣風行嘶聲道:“照現在的情形看,我們已凶多吉少,惟有破斧沉舟,方有一線希望,此時只要有任何計謀,那麼縱然成功的可能性極小,也要冒險一試!”
“我倒有一計!”天師和尚忽然道。
範離憎與廣風行同時脫口道:“該當如何?”
天師和尚道:“那張巨網最可怕之處不在於它的堅韌,而在於它的毒。我本已中毒,再中一次也無甚區別,只要我能將牽拉巨網的人陣腳打亂,你們就有機會!”
範離憎立時明白了天師和尚的意思,他知道以天師和尚的武功,縱是中了毒,也可在毒發攻心之前,發出驚人一擊!換而言之,天師和尚已決意捨去他一人性命,以爭取一線勝機,其實以他的內家修為,若是及時驅毒,方才所中的毒並不能危及他的性命。
未等範離憎開口,廣風行已搶先道:“此計也許可行——且待我出去看看四個方向哪一側最為薄弱…
…”說著他就要衝出門去,卻被範離憎一把拉住,範離憎沉聲道:“廣大哥,我明白你是想搶先一試,但要試也應由我開始!”
廣風行本待否認,見範離憎神情,知道已無法隱瞞,當下道:“你們的武功都遠在我之上,更應該活下去……”
未等他說完,忽覺腋下一麻,身子竟已動彈不得,原來是範離憎突然趁機封住了他的|穴道。
範離憎低聲道:“多有得罪了,天師會為你解開|穴道的……”
正待掠出門外,忽聽得外頭金鐵交鳴聲倏然響起,三人齊齊一怔,不由呆立當場。
但聞外面的金鐵交鳴聲,呼喝聲越來越密集,而且是從四面同時響起,不時夾有短促而慘烈的慘叫聲,讓人聞之心驚。
三人勝上頓時有了驚喜之色:情況有變了!天師和尚急忙解開廣風行被封的|穴道,三人同時掠出柴房外,四下一望,只見方才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