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步入輝煌之境,因為他的武林生涯也許將在今日結束!苦心大師眼中慧光一閃,臉上掠過極為複雜之色。
他的身形未動,以右手伸開五指,上揚擋臂向外!“施與一切眾生安樂無畏!”
正是佛門大手中神功中的“施無畏印”!佛門神功浩然如海,強不可擋,牧野棲只覺一股強大到足以讓人鬥志全泯的罡烈之氣洶湧席捲而至,其速並不甚快,但憑其玄奧不可知、不可測的佛門真力,強招未至,招勢已先對敵形成驚人的懾服力,一向如行雲流水般酣暢淋漓的“太無劍法”史無前例地為之一滯。
金鐵斷裂之聲劃破虛空,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牧野棲手中的斷劍已化為無數碎片!牧野棲一敗再敗,心中怒意大熾。
手中無劍,心中卻反而劍意橫溢,如瘋如狂。
一聲如可撕裂蒼穹的長嘯之聲倏然響起,牧野棲駢指如劍,身形暴進,以一往無回之勢,向苦心大師怒射而出。
眾皆目瞪口呆,恍惚間,似見一柄青色利劍以斬絕萬物之勢,在虛空中劃出一道玄奧莫測的弧線。
以身化招——若是招破,豈非人亡?當年水紅袖以身化劍,使出一式霸天劍式,終未能敗幽求,於是落得招破人亡之局,牧野棲是否將步水紅袖後塵?牧野棲此舉顯出其已存有“不成功則成仁”之心,但面對苦心大師,他又豈有成功的機會?苦心大師悲天憫人地一嘆,雙掌上揚,佛門無上內家真力提至最高境界。
“右執左頭指,十方剎土中,惟有一乘佛,如來之頂法,等執諸佛體,是故名智拳!”
佛門大手印之“智拳印”從容而出,掌影漫天,形成一股柔韌氣勁,苦心大師的身形便在這股氣勁中飛起,團旋挪掠!“蓬”地一聲,兩股強悍無匹的內家真力全力相擊!牧野棲的身軀在即將與苦心大師接實的一瞬間,突然被無形氣勁一帶,與苦心大師一同掠空而起,凌空急旋。
兩人相隔不過三尺之距!苦心大師掌勢似虛還實,貼體翻飛。
一聲悶哼,牧野棲的身軀如斷線風箏般倒跌而出,血灑長空,頹然墜地,苦心大師的綿綿掌勢如浩然之海,竟將他的劍勢之銳化作無形。
牧野棲的臉色蒼白如紙,鮮血自他口中不斷溢位。
讓正盟中人更為驚愕的是苦心大師胸前的那一串佛珠竟已斷開,數十枚佛珠墜落於地,他合十於胸前,神色凝重至極。
牧野棲單手支地,極為吃力地慢慢站起,幾乎每一個動作都會給他帶來極度的痛苦。
但他終是站起身來了,並竭力挺直身軀。
未能說出一個字,“哇”地一聲,牧野棲再噴一口熱血,鮮血化為驚心動魄的血霧,他眼前一黑,向前直挺挺地倒去!※※※範離憎乍見被自己救起的人是白辰時,著實吃驚不小。
一時間,他無法記起對方的名字,畢竟他們在此之前僅有一面之緣,倒是白辰已先吃力地道:“你是範離憎吧?”
範離憎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忽地心念一閃,喜道:“對了,你告訴過我你的名字叫白辰?”
白辰微笑著點了點頭,忽然眉頭緊蹙,臉顯痛苦之色,他的雙臂緊緊靠攏,身上的鐵鏈因此而叮噹亂響,額上青筋暴突。
範離憎與白辰初遇時,對白辰甚有好感,見此情形,忙上前欲將對方身上的鐵鏈解開,不料白辰竟輕輕一扯,抬頭看了看天色,隨即道:“不用解了——你們只管離去。”他的話說得極慢,以便能夠從容清晰地表達其話意。
範離憎愕然道:“這卻為何?”
白辰淡然一笑,道:“我去賭場,不但將錢賠盡,還欠下了不少銀兩,他們見我還不了債,就將我扔進水中,說只要我過了兩刻鐘還不死,賭債就不用還了。我夜觀……咳咳……夜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