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縱如怒電!
縱橫交錯,似已囊括天地萬物。
範離憎心中一沉,如墜冰窖。
凌厲無匹的劍氣過處,血光滔天,十數名正盟中人如風中敗絮,仰身而倒。
劍勢未止,劃空而出,其中一輛馬車車頂已被削飛。
裡面空無一人!
幽求身形未止,身如巨劍,長射而下,向第二輛馬車疾射而去,身法之快,已至無形可
辨,無跡可尋。
他竟以身代劍,使出“破傲四式”中的“無情冷”!
範離憎霍然起身。
這時,幽求的“無情冷”已傾灑而出,身形未至,守在第二輛馬車前的幾名武當弟子已
被無形劍氣所傷,倒跌出去。
一聲長笑,幽求右腿自上而下向馬車暴掃過去,“譁”地一聲,馬車猶如被巨劍縱劈,
立即分斷成兩半。
幽求快捷逾電的身形突然頓止!
而正盟中人的攻擊也出現了短暫的停滯,一時間,場上竟出現了不可思議的僵持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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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離憎察知異變,迅速隱身於亂石之後,暗中窺視。
第二輛馬車已四分五裂,現出三個人來。
當中一人赫然是牧野棲!範離憎與牧野棲在華埠鎮共處了幾年之久,雖然兩人的身材、
容貌各有變化,但他仍是一眼就認出了牧野棲。
牧野棲身旁立著兩人,觀其衣飾,多半是華山派的弟子,兩人兵刃出鞘,抵於牧野棲身
後,牧野棲竟然被正盟中人挾制了。
範離憎看到這種情形時,心中立時轉念無數。
自五年前“笛風客棧”一場驚變後,範離憎被幽求挾制而去,整整五年時間未出試劍林,
對牧野棲能否在那場變故中倖免遇難,亦一無所知,待到範離憎出了試劍林,方知牧野靜風
已成了風宮白流之主,而牧野靜風父子早已失散多年,牧野靜風亦一直在尋找牧野棲的下落。
那次小鎮中因自己身份之因,而失去機會。今日,範離憎竟再遇見牧野棲,其驚喜之情可想
而知。
只是他不明白牧野棲怎麼會與正盟結仇,莫非,因為他是牧野靜風之子?
想到這一點,他不由憶起自己身為範書之子,心中常常倍受煎熬之苦,對牧野棲的同情
心大起。在華埠鎮,他與牧野棲雖然極少共處,但他對其母蒙敏卻有感激之情,僅憑這一點,
他也絕不會對此事袖手旁觀。
幽求心中亦驚愕不已!
怔神片刻,他詫異地道:“怎會是你?”他曾與牧野棲一戰,牧野棲的劍法給他留下了
極深的印象。
牧野棲在馬車中聽到外面的嘈雜聲時,初以為是黑白苑的人與正盟發生了衝突,後來方
知是幽求與正盟之間產生誤會,不免有些失望。
他忽然開口道:“為何不看一看第三輛馬車中有沒有你要找的人?”
幽求與範離憎同時一怔,皆忖道:“原來他能開口說話,那方才為何在馬車中一直未曾
開口?”
幽求不假思索地道:“第三輛馬車必定也是空的!”
牧野棲頗為意外地道:“你如何知道?”
“因為自你被迫出現後,所有的人全圍聚在這邊,第三輛馬車卻無人看護!”頓了頓,
幽求接道:“你是否想讓老夫與正盟再起衝突,使你有機會走脫?”
“走脫?”牧野棲苦笑一聲,道:“難道你未看出我已身受重傷,|穴道被制嗎?他們之
所以未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