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被撞得倒跌出去,砰然落地時,已摔得苦不堪言。
這時,那隻小小火燭早已滅了,洞中一片漆黑。
白辰甫一著地,立時側身翻出,以防止異獸隨之而上,果不出他所料,他的身軀堪堪閃
開,便覺一股冷風自身側疾劃而過,隨即便聽利爪劃過地面時的尖銳磨擦聲響起,令人聞之
心驚。
白辰未做絲毫停滯,雙拳齊出,拳勢剛猛狂烈,正是狂拳門拳法,他習武甚雜,情急之
下,已下意識地使出兩派武學。
雙拳準確無比地擊中目標,在拳面與異獸相觸的一瞬間,白辰就知不妙,雙拳擊實,如
同擊中鐵板,他的雙拳立時鮮血淋漓,劇痛刻骨銘心。
“吼”地一聲,白辰只覺一股腥熱之氣撲面而至,他雖不能視物,卻立即猜知異獸噬咬
而至,若是被它咬中,蔫有命在?生死攸關之際,白辰竟突然靈機一動,足下一勾,憑著記
憶,向鐵盒所在之處勾掃過去,他的判斷頗為準確,在他右腿的牽帶之下,鐵盒平地飛起,
向異獸的血盆大口迎去。
異獸毫不猶豫地一口吞噬了向自己迎來的獵物,暴響聲過後,異獸的身軀突然瘋狂扭動,
海水被攪得水浪滔天,發出驚人的撲擊聲,想必定是鐵盒子讓異獸大吃苦頭了。
白辰沒作絲毫懈怠,單掌在地上一拍,人已貼著地面飛出一丈開外。
驚魂甫定之際,只聽那異獸發出如瘋如狂般的怪吼聲,叫了十餘聲,方靜止下來,隨即
黑暗中有水浪聲傳入白辰的耳中。
白辰心中疑惑不解,忖道:“它為何不繼續攻擊?莫非……莫非它只習慣於在水中?而
不擅於岸上與人相鬥?若是如此,倒是一件好事!”但想到即使如此,自己仍是隻能從水路
離開此地,不由大為垂喪。
那異獸悄然沒入水中,暫時隱而不動了。
白辰忖道:“莫非數十年來,將潛伏此洞的墨門高手悉數截殺的竟是這頭醜怪水獸?看
來這種可能性極大。前來此洞的墨門高手,其功力必定大打折扣,因為他們要騰出一部分真
氣維持生機,不像自己這般身具異能。若是如此,那麼洞中這具屍體的右腿蕩然無存也不足
為奇了,多半是被異獸吞嚥了。”
隨即又忖道:“它守候於水中,我豈非永無脫身離去的機會?縱使它不再攻擊我,我亦
難以倖免,最終必將困死於此洞中!”一時不由大為苦惱,而腰肋處所受的傷亦隱隱作痛。
正當白辰一籌莫展之際,忽然想起那岩石上所刻的十三幅人像,心中忖道:“是了,墨
東風前輩說這些人像暗含一套掌法,而這套掌法是由墨門的‘無為掌’演化而來,‘無為掌’
乃墨門絕學,想必這套掌法也頗不尋常,更何況墨東風前輩又說掌法剛勁,適合對付它,看
來岩石上所刻的‘它’,就是指剛才那頭異獸……此處頗有些奇怪,此獸皮厚肉堅,以剛烈
掌風對付,如何反而更為適宜?”
旋又想道:“無論如何,不如姑且一試,總比坐以待斃強!”
想到這兒,白辰靜下心來,在黑暗中辯明方向,小心謹慎地摸到刻著人像的岩石上,在
地上摸索了一陣子,找到火燭,但無論如何也摸索不到火石與火絨,氣餒之餘,忽然想到人
像是以利器刻在岩石上的,而非以筆畫成的,不由心中一喜,伸手在岩石上摸索著尋到了第
一幅人像,以指肚順著刻痕慢慢划動,藉此來分辨人像所描繪的武功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