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廢后,今夜是第一次展露身手,他感到體內的勁氣充盈,與先前置身風宮時所具的功力相
當。
很快,二人已看到伏居與花晚遠雙雙倒在地上,伏居一動不動,而花晚遠正半撐著身子,
似乎想掙扎著站起,在黑暗中一時也無法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剩下的那名求死谷弟子心中大驚,急步上前,焦慮地道:“小姐,你怎麼了?”
花晚遠沒有回答,只是吃力地伸出右手,像是要那名求死谷弟子將她拉起,那人急忙伸
手相助。
就在兩人的手相觸的一瞬間,那名求死谷弟子突然“啊”地一聲低呼,隨後身子一軟,
向後倒去。
白辰震驚莫名。
卻見花晚遠已一躍而起,身手利索,全然不像受過傷的樣子,只聽得她道:“二位兄弟
多有得罪了。”言罷對白辰道:“過來幫幫忙,將他們搬到妥當之處。”
白辰大惑不解地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原來你根本沒有受傷?”
花晚遠淡淡地道:“你放心,他們是求死谷的人,我怎會加害於他們?”說到這兒,她
伸出右手,攤開手掌,在她的指間,有一點寒芒閃動,她道:“我只是使了一個小小的手段,
以讓他們暫時無法動彈而已。”
白辰仍在猶豫不決:“這……恐怕有些不妥吧?”
花晚遠忽然怒聲道:“你知不知道他們奉我母親之命前來荒島,是為何而來嗎?是為了
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白辰不以為然地道:“你母親這麼做,也是人之常情,她怎麼可能完全信任一個外人?”
花晚遠冷哼一聲,道:“總之,事情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冒著被母親責罰的危
險這麼做,只是不想讓你死得不明不白。”
白辰目光一跳,臉上有了驚疑之色,他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尋常,當下低聲道:“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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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依了你的意思。”
兩人尋了一處窪地,將兩名求死谷弟子並肩放好,又折了樹葉將他們的身軀掩蓋妥當,
這樣既可以擋住寒風,亦能防止島上蟲獸侵襲,安量完畢後,兩人重返原地,白辰有些迫不
及待地道:“難道事情有變?”
花晚遠反問道:“你為何答應我母親的要求?”
白辰沒想到對方會有如此相問,微微一怔,方道:“在進入求死谷之前,我本已為要想
在短時間內恢復武功,是絕不可能的,而我卻又迫切需要將武功恢復。你母親讓我達成這一
願望,我這麼做,可以說是報她之恩,雖然她說過即時我不為她取出驚心決,她也會助我將
酒藥的藥性悉數化去,但既然我已是惟一一個可以取出驚心訣的人,又怎能拒絕她的請求?”
花晚遠沉默了良久,忽然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你能將那塊方糖以及那個名叫苦葉
兒的女孩的故事,說與我聽嗎?”
白辰聲音低沉地道:“此事我從未對外人說過,但不知為何,我卻原意跟你說,也許是
因為你與我的一位……朋友太過神似的緣故——不,以‘神似’來形容並不確切,你與她簡
直一模一樣,只是她是—位侍女,而你卻是求死谷谷主的千金。”
說完苦笑一聲,接道:“如果不是你矢口否認,我會認定你與她是同一個人的。”
“她如今在什麼地方?你這麼說,我倒很想見一見她了,見一見這位與我長得很相似的
女孩。”花晚遠的聲音忽然變得輕柔了,一反平時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