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大規模的歸義行為,雖然,單于庭會感覺很困惑,但卻並不會過多關注。
軍臣甚至可能會把注意力放到拉攏和威逼漢朝使團,找回場子這上面。
至於這些被‘歸義’的匈奴人,自己是個什麼想法?
劉徹並不關心,伊稚斜也不想去理會。
這樣的處理方式,在伊稚斜看來,已是最好的結果了。
只是在走出殿門的剎那,伊稚斜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煞白煞白。
他清楚,漢朝的那個皇帝,已經在手裡捏住了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
這些被‘歸義’的使團成員,以這個漢朝皇帝的尿性,十之**,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忽然出現在單于庭中。
“漢朝皇帝,這是一定要我掀起內戰啊……”伊稚斜心裡想著:“但本王決不能讓他如願!”
伊稚斜很清楚,假如一旦他被迫不得不起兵與軍臣死磕。
那麼,自他父親死後一直有分歧和芥蒂的匈奴幕南與漠北部族,就極有可能因為新仇舊恨,疊加到一起,而產生一場完全不同於過去數十年匈奴內部政變、內訌的大規模內戰。
西方部族跟東方部族,一旦打起來,漢朝又在旁邊虎視眈眈,那麼,匈奴的下場會是什麼,毋庸置疑!
所以,伊稚斜知道,自己實際上,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冒頓大單于的哪一條路,也是軍臣在四年前走過的那條路。
政變!
“明年的龍城大會是我最好的時機!”
按照傳統,每年五月,單于庭都要回歸龍城祖地祭祖,同時大會幕南諸部。
在那個時候,王庭的騎兵,將會有一大半需要在龍城周圍警戒,而龍城本身的王庭騎兵,只會有左大將直轄的單于衛隊。
“呼衍當屠……”伊稚斜念著現任左大將的名字。
這個人就是他政變的最大障礙。
這條軍臣最忠誠的走狗,殘暴的屠夫,只要還活著,那麼,他的政變就不可能成功。
因為,他對軍臣太忠心了,甚至就是晚上睡覺,都是睡在軍臣帳外的草地上,據說,他每天晚上都會定時醒來,巡查單于王帳左近,任何偷懶懈怠的衛士,都會被他擰下腦袋,製成酒器。
在這條走狗的管制下,軍臣的安全簡直就跟上了保險一樣,沒有任何人能威脅到。
好在,伊稚斜知道,呼衍當屠有一個小秘密。
而這個小秘密讓伊稚斜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覺的讓這條軍臣的忠犬暴斃。
“即使如此,我的準備和籌碼也還是太少了,母閼氏跟龍城的貴族,也絕對不會支援我……”伊稚斜在心裡思慮著,龍城的老貴族和母閼氏,早就已經沒有了膽氣和氣魄,不可能也不會跟他產生什麼共鳴。
但,這種大事,伊稚斜自認為自己一個人是沒辦法搞定的。
而且,就算政變成功,攣鞮氏王族和其他四大貴姓,願不願意認可他,也是一個問題。
所以,伊稚斜知道,自己需要盟友。
而他現在最好的盟友,當然是——呼揭王。(未完待續。)
PS:咳咳,抱歉,今天光顧著重新整理聞和圍觀FB了。實在是今天喜大普奔啊,今上英明神武。當今天朝,仇恨值最高的兩個衙門,跪臺辦跟民X委,我私以為全斃了,可能有無辜,但隔一個斃一個,絕對無誤傷。順便,再說一句,我記得,是,大臣這部劇裡,親愛的漢弗萊爵士曾經說過:管理什麼人的部門最終必然會被什麼人管理,真特麼是真諦啊!因此,俺強烈建議成立漢族事務處……
第六百五十四節 梟雄
送走伊稚斜後,周亞夫就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丞相覺得,這位匈奴的右谷蠡王如何?”劉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