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捧的所謂君子一類的大臣。
他只需要兩種人來輔佐。
一種是低著腦袋拼命幹活的忠厚老實之臣。
一種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梟雄。
而公孫弘,則恰好是這兩類人的混合體。
他即能埋著腦袋,一聲不吭,默默的把事情幹完,也能丟掉節操,不要臉面,不擇手段的將政策推行下去,尤其,他更善於揣測上意。
小豬朝那麼多丞相,就他一個善終,豈是沒有原因的?
所以,為了等公孫弘入京,劉徹甚至將原本在去年朔望朝要商議的許多事情,都推到了今年。
因此,劉徹立刻就命令:“立刻傳召!”
“諾!”
………………………………
公孫弘此刻坐在公車署的待詔室之中。
神情頗為緊張的搓著手。
他是被天子一道詔命,被忽然從遼東郡詔回長安的。
為了將他從虎賁衛屯墾團,接回長安,朝廷的使者,甚至動用了傳馬——即以類似傳送緊急情報的八百里加急,日夜不休的傳遞方式,以最快的速度,將命令傳達到遼東,然後,又動用了軍隊,一刻也不停留的將他從遼東送回長安。
這一路上,公孫弘差點被折騰掉了半條命。
正因為如此,他才這樣緊張。
原因很簡單,在漢室歷史上,幾乎每一個被天子用這樣的方式從地方詔回長安的臣子,無論地位高低,最終,都是重用和提拔的前奏。
公孫弘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
但他還是為此輾轉難眠。
他的前半輩子,經歷過富足的青年,也經歷過顛沛流離,不得溫飽的中年,甚至,他一度只能靠給牧豬混一口吃的。
因為吃過苦,也因為享過福。
所以,公孫弘比任何人都清楚,機會的寶貴和珍惜。
“陛下這次急詔我入京,不知所為何事?”公孫弘在心裡想著:“但先生(胡毋生)月前曾經來信告我,陛下興鹽鐵,除舊錢,欲行新政,間者,我至長安,太僕袁盎則已出京,據云與馬政有關,想來陛下所欲,莫不過鹽鐵工商之利,與馬政之蔽!”
不得不說,公孫弘天生就是個政治家。
不過,此刻的公孫弘卻還並不是那個歷史上一切唯上,沒有節操的平津候。
現在的公孫弘的節操,還是很多的。
沒有經歷過在公車署的十年磨礪,更沒有過出使匈奴的經歷和後來朔方郡事務上面的慘敗,此時的公孫弘,跟許多士子一樣,內心中總是存在著一些不切實際的理想主義浪漫思想。
因此,想到這裡,他就有些糾結了起來。
功名富貴,聞名於天下,這當然是公孫弘想要的。
但,若因此要染上罵名,甚至被人劃入小人行列,這就有些讓他難以接受了。
可天子若是執意命他去管鹽鐵或者馬政之事。
作為臣子,他似乎也沒辦法拒絕。
“罷了,罷了!”公孫弘想著:“既來之,則安之,身為人臣,給君父效命,本就不該有什麼非分之想,陛下命我做甚,我便做甚好了!”。(未完待續。)
PS:馬上要上車了,趕時間寫的這點==
第六百六十一節 背景
劉徹第一次見到公孫弘的時候,也是眼前一亮。
雖然早知道,公孫弘是個老帥哥。
但帥到這種沒朋友的地步,劉徹也是暗暗咂舌。
公孫弘身高大約接近190CM,以此時的說法是八尺有餘,體格頗為健碩,下巴留著齊人最普遍的髯須,這種髯須,以長而密著稱。
這是一種很方便裝逼的鬍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