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百里家為求自保定是留有能讓帝者禪位底牌存在,是以顯德帝雖然大怒,但仍然放棄了讓百里家強啟淵閣想法。
儘管之後大寧境內烽煙燎原,朝堂之上百官跪求,顯德帝卻再也不提開啟淵閣話。畢竟當時大寧並沒有到山窮水盡地步,若是他強開淵閣,按太祖遺旨,即便他日大寧得保,他也照樣做不成皇帝。
淵閣自此便成了整個大寧禁忌,連帝者也不能踏足宮闈禁地印著太祖烙印,沒有一個皇帝想把自己威嚴置於太祖盛威之下,是以到了如今能記起這地方倒真是不多,只不過百里一族當初對淵閣令人意外堅持也讓有心之人多了不少心思。
若真是毫無所藏,又怎會值得百里世家舉族相保?
幾百年來探尋淵閣闖入皇城兩密探從來都不少,妄想尋寶揚名江湖人士更是絡繹不絕。淵閣雖然神秘,但守著侍衛卻並不多,甚至可以說是整個皇城最鬆懈地方。因為天下皆知,去淵閣必經之路唯剩回望橋,而五百年來從未有過一人能破開當初百里瑞鴻在橋上設下機關。
有來無回,有死無生,大寧皇城淵閣,五百年來便得了這煞氣滿溢八個字。
夜晚京城雖是熱鬧,但卻少了白日凌亂喧囂,越靠近城郊就越是如此。東城門處回望橋此刻顯得尤為靜謐,這裡畢竟連著禁地,甚少會有人在黑乎乎晚上來此處賞看風景,但若是有人來,恐怕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一黑一灰兩個男子藏於不遠處樹上,屏氣凝息小聲交談。
“老三,你訊息準不準,確是每日子時換崗?”
小心謹慎聲音帶了點沙啞,陰鷲眼神死死望著淵閣,黑衣男子輕輕挪動身子朝皇城方向探了探。
“二哥,你放心,根本就不用細著打聽,回望橋上守衛換守時辰幾百年都沒變過,京城上下皆知,更何況要是光靠那些廢物守著,這地方早就不知道被闖進多少次了,哪還輪得到我們!”
聽這話語很是有些懶散倨傲,聲音主人瞧了回望橋一眼居然翻了個身從躲藏處悠悠坐了起來。
陰鷲男子瞥了他一眼沒有出聲,但眼色卻帶了幾分暗沉。
“二哥,放心吧,你如今陣法有成,師傅也說了這淵閣前面佈下恐怕不是機關,而是甚少出現在天佑陣法,他老人家見多識廣,此言必是不虛。這小小淵閣定是擋不住你,今日我們便做了這五百年來第一人,到時候取得裡面寶物獻給師傅,就是大哥以後也得忌你三分。”
那黑衣男子輕哼了一聲,顯是對這話極是受用,眼中不悅也變成了滿意和興奮。
他潛心研修陣法數年,如今才得小成,要是能破掉淵閣這塊禁地,揚名天下便指日可待,到時回到北汗他倒是要看看舒漢是不是還能憑著軍功壓他一等。
“走,既是如此,不用等到換守時辰,我們現在就去探一探,免得浪費時間。大寧京城不乏能人,我們還是儘快離開好。”
“是,二哥。”
兩人密語幾聲便探身朝回望橋潛去,回望橋上守著侍衛站得筆直,勢氣凌厲,人雖然不多但個個都是精銳,但今日卻不知為何絲毫未曾發現暗中潛進二人,直至行到陣法前,兩人一路暢通無阻。
灰衣人收起了手裡木軸,朝身後侍衛輕蔑望了幾眼,撇了撇嘴:“哼,果然是些廢物,居然連一刻時間都扛不住,二哥,這忘魂煙真是個好東西,回去了你可得多給我點。”
“先辦正事,沒出息,這點東西也值得眼饞。”黑衣人小聲呵斥了一句,提步朝前走去。
兩人停在離淵閣十米之處地方便不再前進,黑衣人小心超前望去,短短十幾米距離竟然望不到淵閣面目,探身朝前看只能見到霧茫茫一片。功法到了他們這種程度,夜晚視物早就不成問題,如此古怪肯定別有玄機、
黑衣人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