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淮點點頭,有時候他更享受給人關心的感覺,看著周裕在街燈光輝照耀下來的臉,美如天邊牙月,有些心動,不過這時候天色還不太晚,小區門口有人出沒,也不想跟周裕打情罵俏落到別人眼裡,便放她下車,看著她踩著高跟鞋,身姿娉婷的走進去。
沈淮一直都沒有關心陳丹找房子、收拾房子的事情,也沒想到會這麼巧,就跟周裕湊到一起去了。
不過想想也正常得很,東華城市建設要滯後其他地方很多,城區大片都是棚戶區跟狹窄街巷,居住條件好的公寓小區也就那麼幾個。普通工薪家庭不捨得每個月花三五百元去租好的公寓樓住,陳丹現在倒也不缺這點錢。
雖說梅溪鎮離市區也不遠,但往來到底不方便。
工業園區同時有幾個專案都在籌備,多個工程在建設,加上鋼材貿易商往來,梅溪鎮的食宿餐飲異樣的繁榮起來。作為梅溪鎮目前唯一能上臺面的渚溪酒店,其實也就壟斷了梅溪鎮的高階餐宿市場。
文化站大樓早初在結構上是一分為二的,西側臨街半片樓劃給接待站使用,後來由陳丹承包改作渚溪酒店。
東側半片樓則作為鎮文化場所,分別當作遊戲廳、錄影廳、舞廳及圖書室及文化站辦公室使用。
梅溪中學案發生之後,鎮聯防隊就整天派人盯在文化站這邊,嚴禁社會小青年惹事生非,也嚴楚中小學生涉足遊娛場所,遊戲廳、錄影廳的生意一下子就下跌千丈,承包不下去了。
六月上旬,鎮資產辦對東側半片樓進行調整,把一到三樓的承包權統統收了回來,將圖書室搬到一樓,而將四樓、五樓騰空,跟西半片樓打通,合併承包給渚溪酒店,使得渚溪酒店客房部的客房增加到五十間。
就算如此,渚溪酒店的客房平時還是供不應求。
九四年還沒有什麼經濟型酒店、青年旅舍的概念,要麼是十元二十元甚至幾塊錢就能睡通鋪的小旅館,要麼就是上百元甚至幾百元睡一夜的酒店賓館。鎮接待站最初建時的立意就頗高,客戶對外標牌價都一百八十元。
渚溪酒店七月份,僅客房部的營業收入就超過二十萬,是何月蓮經營時期的十倍都不止。
不能跟梅鋼這樣的龐然相比,雖然渚溪酒店的承包費在年中調整到每年三十萬,相比起來,每月吸金十萬二十萬的速度,依舊能說暴利。
這在九四年足以徹底的改變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家庭的命運。
沈淮送周裕回去,路上沒有耽擱,趕回來也就二十分鐘,別人酒正喝得熱烈,只當他送楊玉權、熊文斌離開要說一陣子話,也沒有誰注意到他離開了多久。
車開進渚溪酒店北側的停車場,沈淮還猶豫著是不是在車裡再坐一會兒,讓那些鬧酒的人再自相殘殺一會兒,就看見陳丹從門廳裡一臉惶急的疾步走出來,邵徵陪在後面。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沈淮推開車門走出去,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媽剛給摩托車撞了,開摩托車的趁黑溜走了,沒有抓到人。好在陳桐今天有事回了家,剛叫救護車送我媽去醫院搶救;找了半天沒找到你的人。”陳丹說道。
“我送人回市區,離開了一會兒,”沈淮說道,“你媽送了哪家醫院?我陪你過去。”
“區人民醫院,陳桐身上沒帶足錢,我要趕過去送手術費。何鎮長、袁書記他們都還在裡面等你呢,你也走不開;讓老邵開車送我就行了。”陳丹說道。
“老邵,你跟何鎮長、袁書記他們就說我送楊書記、熊秘書長他們走了,就不再參加他們接下來的酒局了。”沈淮吩咐了邵徵一聲,扶著身子已經有些打軟的陳丹上車,直接開車趕往唐閘區人民醫院。
趕到唐閘區人民醫院,沈淮拉著陳丹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