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笑了,淚水卻劃過臉龐……
馬車眼看快要到山前,誰知一條寬闊的大河擋住去路。平靜的河面有十幾丈寬,像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
秦煜只好架著馬車沿著河邊奔跑,後面的追兵越來越近。隨著地勢越來越高,馬車爬坡也越來越費力,離河面也越來越高。
駿馬突然長嘶一聲收住腳步。慣性使二人同時跌下馬車。
秦煜剛扶起許寒芳,追兵已經趕了上來。二人向前憤力狂奔,剛跑了幾步發現前方已經沒有去路。
原來這裡由於河道轉向,形成一個斷層。前無去路,後有追兵。伸頭看看斷層,有五六米深,底下是那條靜靜流淌的大河。
秦煜拉著許寒芳沿河岸向東跑了幾步,看見東面已經有追兵包抄上來,回頭再看,西面和南面的追兵也圍堵上來。
怎麼辦?許寒芳和秦煜對望了一眼。
有騎兵衝了上來,秦煜橫劍當胸,旋身而起,長劍破空,勢如長虹。只見寒光四射,馬腿齊齊斬斷,馬上騎兵皆翻身摔落,一時間人仰馬翻。
追兵前仆後繼,此時也不分你我,共同對付秦煜。
秦煜把許寒芳護在身後,劍若蛟龍,騰、挪、揮、斬、刺,一把劍舞得如行雲流水,是滴水不漏,招招致命。
追兵在秦煜兇猛凌厲的劍法之下傷亡慘重。採取車輪戰術,輪番攻襲。並封死所有的出路。
秦煜基於一流劍客的敏銳直覺,當然明白敵人的計謀。如果這樣僵持下去,最後自己一定會因氣力衰竭而亡。
這時一個敵人從側面偷襲,秦煜似乎沒有察覺。
許寒芳奮不顧身地拾起地上的一把大刀,大喊一聲,揮刀直劈而下,一刀斃命。看著敵人的屍體,她狠狠地啐了一口:“媽的,偷襲!”又掂著刀胡亂衝殺。
眾人沒有想到許寒芳會如此膽大。因為上面有令,都有所顧忌不敢傷她。二人的危機暫時解除。
二人邊打邊退,包圍圈越來越小,敵人越來越猖狂。秦煜護著許寒芳,劍式卻慢慢由強轉弱,由急變緩,幾次險象環生,身上傷痕累累,血染的戰袍已經分不清楚是敵人的血還是自己的血。
許寒芳看得心急如焚。打?肯定打不過!跑又跑不了!怎麼辦?回頭看看身後的大河。水遁?這也許是唯一逃生機會。但秦煜卻不識水性。把我交出去,或許能換得他的生?念及此,不由望向秦煜。
正在打鬥的秦煜突然大喝一聲,驅劍橫掃排山倒海,迫退了眼前的敵人。氣喘吁吁地退到許寒芳身邊,拉著她的手,飛快的跑向斷層,來到崖邊,目光注視著她一點頭。
跳?許寒芳讀懂了秦煜的眼神,驚異地望著他。你怎能往下跳?你不會游泳!你上次在湖裡……
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秦煜又是一點頭。已經來不及猶豫,追兵已至,二人十指緊緊扣在一起,縱身跳進大河。
水波巨大的衝擊力,幾乎使許寒芳快要窒息,她屏住呼吸拉著秦煜浮出水面,透了一口氣。
“秦煜!秦煜!”許寒芳踩著水,一隻扣著秦煜的手,一隻手託著他的身體,焦急地呼喊。
秦煜雙目緊閉,似已昏迷。
看似平靜的河水下,是一個個的暗湧,二人順著河水上下起伏,漸漸漂遠,十指始終緊緊扣在一起。
“離追兵越來越遠了。”許寒芳一隻手緊緊扣住秦煜的手,另一隻手用力托住秦煜的身體。漸漸的,許寒芳只感覺手臂痠痛,手指麻木。
幾番浮沉,秦煜雙目緊閉,手卻仍緊緊地抓著許寒芳的手不曾鬆開。
河道變窄,水流突然變急,湍急的河水像脫韁的野馬奔湧咆哮,捲起千層浪。二人在水中起起伏伏,忽上忽下。
秦煜人事不省。許寒芳用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