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搶了去。
“大哥無需在意,”仲德果斷說道,“她時常如此,做事分不清輕重。”
承德驚慌地看了王晗一眼。但其實他不用擔心,此類話王晗已預想過,她可以當做沒聽到。而這個話正給了她一個機會。
她對著承德說道,“大哥,妹妹有幾句話想與夫君單獨一說,不知大哥……”她微笑著用眼神詢問。
“那好,那好。你們自個談,大哥先出去。”承德馬上站了起來,沒有看一眼仲德,很快便走出了書房。
大哥如逃離一般的離開,更加深了王晗的懷疑。仲德即便心中底氣不足,也要請大哥幫忙坐陣,擺足架勢。
“夫人受苦了。”仲德突然柔聲說道。
王晗轉過頭,發現他的神情都換了。
“受苦的是夫君。”王晗回道,一面觀察著仲德。他此時真情的歉意到底有幾分?“夫君親臨戰場,雖未開戰,其中的煎熬必定難受至極。”她選了無關他們的事來講。
仲德笑了起來。
“還是夫人心疼為夫。”他搖著頭,感嘆了一聲。“這些個月來,為夫沒有一日真正睡過一個安穩覺。那些惱人之事一件追隨一件,從未停過。即便今日,為夫總算有空親自來請夫人,外頭那些事也不許為夫在這兒多待。”
“那真是難為夫君了。”
仲德是否以為說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客套周旋一番便能打發她?
“為夫已讓下人將夫人的衣物飾品等均送到這邊,只等夫人回去。奶媽就讓她留在那邊。她年歲已高,也不讓她舟車勞頓在路上奔波了。在那邊,有侍琴陪著,夫人也大可放心。”
“多謝夫君的安排,如此我也就無牽掛了。”
“這是什麼話,”仲德又笑起來,王晗的順服教他放鬆了一些。“夫人怎麼與我說什麼謝字——”
“夫君。”王晗正言道,嚴肅地看著仲德。這些虛情假意的閒話說的足夠多的了。“今日夫君難得有空,我便趁此機會與你提一件要事吧。”
仲德的笑馬上就消失了。
他的臉在瞬間繃起,眉間顯露出不悅的氣息,眼中蓄起的不容置疑的神色均是王晗熟悉的。他又換上了一副要訓人的模樣。王晗不由得在心中嘆氣,大嫂還是將事情先告知了大哥。
“聽大哥提起時,便知定是夫人埋怨為夫沒有親自來接你回去說的氣話。”
仲德的語氣很嚴厲,一如以往要打壓王晗時所用的。但王晗不想著急更不想生氣,她已下定決心要好好與他談一談。
“這不是氣話,仲德。”她平靜地直呼他的名字,也向他宣告了她的決心。“我若要回去,早早便已動身,不會等到今日要你特來此一趟。如今的時局,我更不會因如此小事講一些無關的氣話。你明白我的意思,你也比我更清楚,你我二人之間,根本已無夫妻情分可言。或許從來就沒有成為過真真正正的夫妻。事已至此,何必還空掛著名頭?”
仲德大吃一驚。有一會時間,他任由驚訝的表情明白無誤地擺在臉上,盯著王晗沒說一句話。
王晗也沒因此竊喜或是感到寬慰,她要的不是輸贏,不是煎熬他人的痛快感,她只求平靜了結此事。
“在你我相處的這段日子裡,”她繼續說道,“因我的不懂事與不好的脾氣,讓你也忍受了許多。對於過去的事情,我先在此向你表示歉意。只是,你我之間的情分在經歷了上回被綁架事件之後,你一定比我更心知肚明,那不是脾氣一類的小事,你我二人已不可能裝作無事發生過一般接著做夫妻。”
仲德突然冷笑了一聲。
“說到底你不就是控訴我沒好好保護你,讓你吃了苦頭”他憤斥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你知道我的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