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風簡直不敢置信,那表情像是被駱駝壓彎的最後一根稻草似的。
“柳師兄!柳師兄!你定是看錯了對不對?”
“江津風!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什麼?!”白文澈也看不下去弟子這副“小人做派”,也有些怒了,手裡握著的茶杯被他丟出去,已經溫涼掉的茶水剛好灑了江津風一身。
他自問一心向善、受眾多弟子尊敬信服,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滿口胡言,行事頑劣的弟子?!
還好他知道江津風惹事了之後,將江岫遠禁府裡了,不然這個當哥哥的還不知道要為弟弟怎麼說話,叫他丟臉。
“師尊?連您也不相信徒弟嗎?”江津風眼裡浮起了水霧,故作堅強的看向白文澈。
白文澈沒有心軟,只是冷眼看著他。
“你叫為師如何相信你?”
江津風有些固執地看著他:“徒兒說沒有。”
白文澈閉眼:“滿口妄言。”
江津風沒說話,垂眼看著地上,但是眼淚珠子已經頑強的在眼眶裡打轉了。
鹿聞笙垂著頭遮掩住神色,心裡卻燃起了八卦之火——哦莫哦莫,他們師徒這樣子不會生隔閡了吧?!
要知道那兩個無法無天的雙胞胎還是很顧念白文澈這個師尊的,玩的時候還不忘帶上,咳咳咳。。。。。。
“是我管束不力,讓你行事如此跋扈,對自己的同門師兄弟拔劍相向,犯了錯誤,不知悔改、滿口胡言、為逃脫罪名一直狡辯。
便叫你去戒律堂上受個十次雷鞭,再關去寒潭幾個月,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江津風猛地看向白文澈,眼淚奪眶而出,他的拳頭緊了又緊,最後鬆開,垂下頭一言不發,像是認罪了。
白文澈吐出一口濁氣,轉而溫和的看向鹿聞笙。
“鹿師侄快起來吧,弟子頑劣,叫你受罪了。”
鹿聞笙順從起身——這個結果他已經很滿意了,一次不能做的太過,不然到時候適得其反。
“這次真的是對不住啊師姐。。。。。。”
君凝冷哼:“門下弟子除了修行方面,這品行也要好好的引導才是。”
白文澈尷尬應是。
江津風被戒律堂的行刑弟子按住,綁在身上的捆仙索,將他的修為全部都禁錮住了,被帶下去前,他質問白文澈:“為什麼是你啊?師尊,為什麼是你來處罰我?!”
君凝:“看來師弟對弟子沒什麼威嚴啊。”
鹿聞笙看了一眼師尊,覺得對方這話裡很有煽風點火的味道。
白文澈感受到一些人耐人尋味的目光,覺得面子要被這個徒弟丟光了,而且江津風還敢頂撞自己,難得惱火起來,多情的眼裡有幾分怒意。
“作為你的師尊,自然是本座來處置你!快把這個孽障拖下去!”
白文澈原本還想著到時候進了寒潭照顧、體諒江津風的心思,在此番場景下,頓時沒了,一怒之下,揮揮衣袖竟然就走了。
“嘖嘖嘖。”看不慣江津風的弟子們唏噓,臉上卻非常真實的做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走吧,咱們去觀刑。”宋聞一馬當先,一直在充當隱形人的宗主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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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津風跪立在戒律堂的刑臺上,下面圍了黑壓壓一片的弟子,施刑弟子手裡的長鞭纏繞著雷絲。
“行刑——”
鞭子在他身後飛舞,鞭梢在空氣中劃過,發出尖銳的響聲,在接觸到人的面板的時候,便會立馬燒灼開,江津風背部的肌肉在鞭子的抽打下,瞬間變得腫脹不堪,隱隱約約還有一股燒焦的味道。
江津風在第二鞭的時候,就已經下意識的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