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述沉默的合上書,再一看,領回來的書無不是這樣晦澀難懂的,而且厚的發沉,頓時覺得後面在問仙宗的學習之路,任重道遠。
大長老也一聲不吭——現在的名門正道都研究起這麼高階的東西了嗎?明明字都認識,偏偏連在一起就看不懂了,比不了比不了。
“咳咳咳,在問仙宗要小心隱藏,跟他們的人打好關係,儘早收集其他的問仙宗資料過來......”
“碰——”
隨著門被忽然開啟,段嘉述眼疾手快的將水鏡關了,將投影的石頭藏進袖子裡,心臟撲通撲通的跳。
“段哥!我給你帶了吃的回來!大白天你怎麼還關著門啊......”
吳飛蓬提著東西進來,瞥到了對方慌亂的身影,視線劃過段嘉述的袖子,揚眉笑了,神色平平。
“這是做什麼呢?”
見吳飛蓬走近,段嘉述深吸一口氣,笑嘻嘻的,殊不知自己的笑容有多勉強:“忙事情呢——倒是你,怎麼忽然進來了?嚇我一跳。”
“哈哈哈,我從食堂帶了吃的,段哥,你剛剛反應那麼大,是不是做賊心虛啊?這樣還能被嚇到。”吳飛蓬語氣輕鬆,像是隨口開玩笑,目光卻是放在段嘉述的臉上,掩去了眼底的探究。
“在自己屋裡我能心虛什麼......”
嘴上回答著,段嘉述瘋狂頭腦風暴思考怎麼解釋。
“好啊段哥,剛剛難怪那麼慌張,原來是揹著我偷偷看書啊!”
見吳飛蓬拿起自己剛剛拿過來的課本,段嘉述鬆了口氣。
“這不是好奇嘛,就簡單翻了翻。”嚇死我了,還好這小子不聰明,藉口都替他想好了。
吳飛蓬隨意的翻了翻書,餘光掃到段嘉述放鬆下來的神色,挑了挑眉,輕笑了一聲,很輕,段嘉述沒注意,正為自己逃過一劫高興呢。
不過段嘉述短時間是不敢再聯絡玄陰宗了,老老實實的當一個戒律堂的弟子,然後發現,戒律堂的生活是真充實啊。
每天起來去演武場看紫氣東來打坐修煉,然後是去傳法殿聽課,坐的屁股疼不說,晦澀難懂的知識強塞進腦子,聽得頭昏腦脹,後面吃完飯回戒律堂,又要開始上什麼......思政課?晚上回去還有作業,不多,但是做完已經月上枝頭了。
學的那些東西龐大難懂,而且其中有戒律堂弟子的必修課,什麼“全面從嚴治宗是新時代問仙宗建設的鮮明主題”啦,“以制度推進為統領深入推進問仙宗的建設”啊,“堅定不移的推進掃黃鬥爭”什麼的......
修士記憶這些東西不難,難在這東西要靠自己悟......有一種被知識強x了的感覺——
段嘉述:哪個鬼才能把這些概論的東西解釋的出來啊?!還寫感悟,感你個大頭鬼!
看著空白的紙頁,段嘉述腦袋也是一片空白,等到墨都滲開了也沒下筆,良久,望著窗外,要流出麵條眼淚了。
不知道這種苦逼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他甚至準備攢靈石去買醒神丹了,已經加了幾人同拼的購物群。
不過心累歸心累,但是段嘉述還是要學,不僅學,他還要是最拔尖的那個,不然不容易被上面注意。
於是懸樑刺股、挑燈夜讀,硬生生拿出了凡人界考科舉的勁兒,他便是睡了,迷迷糊糊也在唸叨問仙宗戒律堂核心價值觀。
同時意外進了大傢俬下的群,沒有鹿聞笙的那種,群裡的人都是被功課逼瘋了的師兄師姐們,和才來的新人。
新人一邊訴苦,一邊哭唧唧的問前輩們功課怎麼寫,老人們則是暴躁的多,罵天罵地罵宗門,在大量的發癲段落裡摻雜著對新人溫和的回覆——不過不敢背後蛐蛐鹿聞笙就是了。
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