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人不願送你來醫院呢?”
所有人都看向病床上的人,雖然他們關心的是她是否遇到過什麼危險的事,但那幾萬塊的不翼而飛顯然給她帶來不少壓力。
她並不擔心別人誤以為那些錢被她私自用了,她只是害怕他們知道真相。
當她忍受著腹部的隱痛等著妹妹出現時,好不容易終於聽到門鈴響了,她堅持走到別墅門口去開門,卻看到了自己的母親李娟蘭。
母親跑來向她求助,希望她能給點錢去還她寶貝兒子的高利貸,她拿著小刀在女兒面前尋死覓活,心軟的如玉馬上告訴她保險櫃的位置和密碼。
自從懷孕之後,她更加深刻體會到作為一個母親的心情,當自己的孩子有任何困難或危險時,母親一定會不顧一切、想方設法去幫助孩子!
看著李娟蘭拿走保險櫃裡所有的錢,她哭了,母親對她和如夢何曾像對少強一樣掛心?同樣是親生骨肉,為何只因性別差異而待遇懸殊?
林如玉的目光移到林立民的臉上,後者不動聲色地對她搖頭,她明白了,對所有人說道:“有人來按門鈴,我去開門後,衝進來一個人要挾我把家裡所有的錢都給他……”
“該死的小偷!他有傷到你嗎?武誠馬上報警!”姚世文憤恨地說道。
“不!不用了,我沒事,而且那個人蒙著臉,我當時嚇得已經記不得他的樣子了。”
李娟蘭犯下的錯極有可能被當成入室搶劫而入獄,林如玉差點因延誤送醫而導致生命危險,現在卻輕易地將其隱瞞,彷彿她從未遭受過任何母親帶來的直接或間接的傷害。
林立民含淚地點點頭,望著大女兒的眼神裡滲雜著感激、自責和無奈的複雜情緒,而這些都被林如夢覺察到了。
姐姐和父親的異常印證了她潛意識裡的猜測,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會為了錢不擇手段,同時姐姐和父親又不得不替她遮掩那些見不得光的行為。可是,也只有姐姐和父親那麼大度、那麼善良可欺的人,才會原諒母親的過錯。至於如夢自己,從小飽受母親無理的刻薄、哥哥蠻橫的欺凌,她對母親的恨已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了,“媽媽”和“哥哥”這兩個稱呼她用的次數屈指可數。
林如玉休息了沒多久就決定出院,姚世文抱她上車,如夢則抱著他們的女兒緊跟在後面,林立民喚著如夢,試圖詢問她是否安好,後者冷漠的表情卻加深了他的自責。
姚武誠主動告訴他:“如夢很好,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抱歉讓你擔心了。”
言下之意,那一夜他沒有按照李娟蘭的意思去傷害林如夢,林立民點點頭,望著小女兒的眼神仍是充滿歉意。
林如夢在姚家陪如玉呆了兩天,閉口不提在G市遇到盛永恆的事,一來不希望姐姐為她的感情問題擔憂,二來她似乎還沒有從偶遇盛永恆的複雜心情中掙脫出來,雖然她已經確定自己是清白的,但盛永恆那麼優秀的人在國外這五年裡難免會有追求或被追求的物件。
因為被其他人的感情牽絆,所以五年來一直沒有時間聯絡我,應該就是這樣吧?
林如夢悶悶不樂地想著,剛出生的小雯誠凌晨五點才睡著,她和如玉也落個清靜,終於可以安心地睡一覺了。
剛翻身,眼睛還沒閉上,她就聽到有人敲門:“如夢,你睡著了嗎?”
是姚武誠的聲音。
“還沒,有什麼事嗎?”她不安地坐起來,這裡是姚家的客房,她總是無法像在自己家裡或是G市那間租來的小屋裡那麼自在。
“你媽媽給了我一樣東西,讓我轉交給你。”姚武誠攥著手裡的小瓶子,視之為珍寶。
“什麼東西?”
“一瓶香水。”
“香水?”林如夢越發覺得蹊蹺,她從來不用什麼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