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金毛的!”
“不是法蘭克……”林如夢再次低下頭,咬著下唇沒有再說下去,“盛永恆”這三個字對她來說就像夜路上的碎玻璃,不經意踩中就會痛得刻骨。
排除法蘭克,就只剩一個可能。
姚武誠意識到這一點之後,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從S市飛來H市的航班上,一個日本女人對他說的話仍在耳邊迴繞,那些悲劇和眼前這個事實在他腦中劇烈衝撞,轟得他面無血色。
林如夢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看到這個黑柱臉上的蒼白代替了黝黑,她內心的恐慌不斷加劇,她不願讓第四個人知道那天在車裡發生的事。
“他不是個東西!”姚武誠激動地喊道:“你以為他在美國的五年裡,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時時刻刻在想你?全都是胡扯!他早就有女人了!那個女人跟他在美國同居的五年裡為他墮了六次胎!為什麼是他?就算你因為我們那該死的親戚關係,寧死也不肯跟我在一起!就算你隨便跟路上的一個陌生人或一個乞丐發生關係!為什麼偏偏選他?”
林如夢震驚地消化著姚武誠的每一句話,使盡最大的力量咽口水,想把他的話理解透徹,腦中卻被他所說的那個女人佔據,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跟盛永恆同居了五年?他們真的發生了關係嗎?他對那個女人做了那種事嗎?就像他在車裡對她做的一樣嗎?
無數疑問令她無意識地邁向樓梯口,她要去找盛永恆,她要跟他確認——
“啊——”林如夢發出一聲尖叫,腳下踩空的一步令她驚慌,沒能及時夠到扶手,上半身往前一傾就栽下樓梯去。
“如夢!如夢!”姚武誠沒有料到這種突發狀況,緊追下去想扶她起身,卻看到她臀部著地的那一層階梯淌出一灘暗紅的血,他嚇蒙了,呆了幾秒才十萬火急地叫起來:“法蘭克!快來!法蘭克……”
☆、34“尋死” 法蘭克的激吻
盛永恆終於有機會見林如夢一面,是在她被醫院的擔架抬出來時,看到她臉色蒼白、不省人事,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意外,緊急之下誰也沒有功夫回答他的追問,法蘭克跟著醫護人員上了救護車。
他想跟上去,卻被拒絕了,因為車廂空間不足。
盛永恆急著迴轉身想找計程車,卻見姚武誠哭喪著臉從伯納德莊園追出來。
“我明明伸出手想拉住她!我盡過全力想拉住她!就算把我的手臂扯斷,我也想拉住她!”姚武誠失控地叫嚷著,眼淚卻無助地從臉頰滑落。
那一瞬間,他是那麼自信能夠抓住她的手,可是他卻只能碰觸到她的指尖,她的指尖劃過他指尖的一剎那,彷彿經過了一個世紀,可這一個世紀裡,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那一灘暗紅色的血意味著什麼,他知道。
緊追著救護車去醫院的路上,他一直顫抖不語,無論盛永恆在旁邊如何迫切地追問,他都閉口不說,像一個患了自閉症的病人。
計程車裡,一個安靜得像死了一般,一個憤怒得像個定時zha彈,計程車司機不敢插嘴,擔心戰火殃及自己,只能專心地跟緊救護車。
直到醫生從急診室出來,宣佈林如夢度過危險期,三個男人才稍微鬆開緊鎖的眉頭。
盛永恆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姚武誠,他還沒聽說如夢懷了他的骨肉,那個孩子就夭折了。在盛永恆看來,法蘭克是個醫生,他絕不會在言行上刺激林如夢,罪魁禍首一定是這個黑柱!
“你究竟對夢兒說了什麼?”盛永恆抓著姚武誠的衣襟,將他按到走廊的白牆上,握緊的拳頭隨時要揮上他的臉。
姚武誠捏住他的手甩到一邊,同樣憤怒地對上他雙眸:“你過去做了什麼事你自己清楚!何必裝腔作勢來問我?”
“我做了什麼事?我做的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