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對母親有利、同時又傷害別人的事。
即便她遠離了李娟蘭,她卻不可能與如玉斷絕聯絡。姐姐知道她的下落,姚家人也會知道,父親也會知道,母親更有辦法從父親口中知道一切想知道的事。
血緣關係是一輩子都無法擺脫的孽緣。
心裡做出這個定論,眼裡的淚水便不自覺地從眼角滑落。
“如夢!”盛永恆衝到門口,遠遠就看到林如夢頭髮凌亂地躺在床上,她及膝的睡裙被撩至膝蓋上方,大腿根部的幽暗處若隱若現,引人遐思,頓時,心中的怒火和另一股莫名的火焰直衝腦門。
更令他氣憤的是隨意丟在地上的男士襯衫和西裝外套,那顯然是姚武誠的,而且他們之間顯然發生了什麼事,否則她不會躺在床上喘息不定。
“正好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有武誠陪著她,無論上學還是工作,他們都出雙入對,雖然大家都沒說什麼,但他們的關係早已被預設。”想起李娟蘭的話,盛永恆的腦海裡全是“他們的關係”,像被下了魔咒一樣,他的臉色全變。
林如夢一聽到聲響,以為是姚武誠突然改變主意,又要跑回來侵犯她,出於本能地,她迅速坐起來,抓起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卻發現來者是盛永恆。
一時間,彷彿又回到小時候,每每受委屈或傷害時,盛永恆總是適時地出現在她身邊,給她溫馨的安慰和寬厚的肩膀。
酸楚的淚馬上被感動的情緒掩蓋,過去只要他一個擁抱,哪怕一個字也不說,她受創的傷口就會神奇地迅速癒合,就像撒了萬能的金創藥一樣。
原本希望盛永恆給她一個關心的擁抱,可當他靠近她時,他卻粗魯地將她推倒。
“永恆哥哥?你要做什麼?”她本能地抓緊被子,他出乎意料的反應令她又驚又怕,幾分鐘前才見識過姚武誠受藥物控制時的瘋狂,現在的她如驚弓之鳥,任何類似的動作都會令她心悸。
“姚武誠……你終究還是對他日久生情了,是嗎?”盛永恆近距離看著她的雙眸,想從她的話裡找出破綻,林如夢驚恐地瞪著他,淚水還在眼裡打轉。
“自從我離開X鎮,你就跟他好上了是吧?”他面無表情的反問句卻是百分之百的陳述語氣。
“你……不是這樣的!你怎麼可以這樣看我?他被下了藥,他……”林如夢忍不住爆發出隱忍多日的憤怒,最終沒有吼出來,卻化成苦澀的淚。
初次重逢時,她以為自己已經被姚武誠侵犯,所以在他面前很心虛,也縱容他那些無理的質問,但現在明顯的事實就擺在面前,地上那個摔碎的瓶子就是證據,可他總是如此武斷地做出結論。
“但是你對他也有感情,不是嗎?否則你怎麼會連反抗都沒有就讓他對你為所欲為?”最後四個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吼出來,探進她無辜的眼眸裡,他解讀到的卻是享受過後的疲倦。
她搖搖頭,把頭縮排被窩裡,任淚水將被子浸溼,不打算跟他解釋,她差點就被一個幾乎失去理智的男人侵犯了,他卻跑來質問她對那個男人是否有意思?
五年的隔閡看來並不僅僅是時間的問題。
“姚、武、誠!”盛永恆猛地扯開她身上的被子,惡狠狠地宣佈道:“他在你身上留下的任何痕跡,我都要一一銷燬!”
“不要!不要啊!他沒有對我做什麼!他沒有!”她哭喊著,卻沒有人來幫助她。
五年前,那個時時保護著她的人變成傷害她的人,再沒有誰能夠保護她了;可是,五年來,她不是已經學會保護自己了麼?在面對林少強的那些混混朋友的時候,她哪一次不是全身而退?而現在,她卻沒有那麼多氣力反抗了,房間裡的香水味似乎已經在她身體裡發生了作用,她只覺得身體有些發熱的徵兆。
“那你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