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叛軍士兵為了逃命,推翻搡倒後面的同伴,踐踏著同伴的身體向後逃命,不僅造成隊形大亂,還讓許多叛軍士兵慘死在了同伴的草鞋腳下。
冷兵器戰場上最可怕還不是自相踐踏,而是敗兵人流和心理影響,兵敗如山倒之下,驚慌失措的敗兵第一反應當然是那裡人多往那裡去,專挑自家士兵最多的地方逃命尋求保護,衝亂嚴整的隊形陣式,也破壞和干擾自家隊伍的反擊防守,而看到自家士兵狼狽不堪的迎面逃來,士兵在心理上又會無法避免的受到影響,未及交戰就先膽怯,士氣鬥志大打折扣,所以報****還沒有衝到面前,楊積善身邊的最後幾個團隊就已經開始不戰自亂,甚至開始出現了逃兵現象。
與之相反的是,叛軍隊伍越是慌亂膽怯,報****就越是信心倍增,士氣鬥志越是高昂,衝殺起來也越是勇猛迅捷,從兩翼回收的叛軍隊伍還沒來得及包夾住報**兩翼,報****的隊伍就已經殺到了楊積善的本隊陣前,距離楊積善的帥旗已經不到五十步。
“衝!給我衝上去!攔住他們!攔住他們!”楊積善魂飛膽裂的大吼起來,可是讓楊積善怒不可遏同時又絕望到極點的是,他身邊的最後幾個團隊不僅再沒有依令衝鋒,相反還在各團校尉的率領下,爭先恐後的掉頭撒腿逃命,生怕跑得稍微慢點,就被瘋子一般的報**追上砍死,同時就是楊積善的本隊親兵之中,也開始出現了逃命情況。
“將軍,擋不住了,我們快逃吧!”
副手拉住楊積善的馬韁,帶著哭腔大喊,哀求楊積善趕緊逃命,楊積善大怒,揮鞭剛要抽打,眼角卻瞟見報**隊伍已經衝到三十步內,自己面前計程車兵則向潮水一般向後退卻,不僅沒有半點死戰阻攔的鬥志,相反還給報****打了免費前鋒,衝亂了自己身邊最核心的親兵隊伍,楊積善無奈,也只得收回了已經揚起的鞭子,狂吼道:“撤!他孃的,這幫穿孝袍子的瘋子,到底是從那裡冒出來的?!”
、當楊積善的帥旗開始向著金墉城的方向敗逃時,這場大戰的勝負就已經徹底失去懸念,戰場上的叛軍隊伍本就已經被報**的瘋狂攻擊衝殺得心驚膽裂,毫無戰心,再看到自家主帥帶頭敗退,頓時也就徹底的土崩瓦解了,烏合之眾的本質也在這一刻徹底暴露無疑,包括沒有與報**隊伍交手的兩翼隊伍,都是爭先恐後的撒腿就跑,跟著楊積善的帥旗拼命逃往金墉城,尋求那裡的駐軍保護。
“哈哈!贏了!真的又贏了!”見此情景,在後面高處觀戰的劉長恭劉大將軍樂得一蹦三尺高,想都不想就拔出了腰間挎刀,指著正前方瘋狂大吼,“弟兄們,衝啊!殺賊!精忠報國!殺賊揀便宜啊!”
語無倫次的大喊著,劉大將軍一夾戰馬,第二次身先士卒的衝向敵人,四千隋軍個個興高采烈,個個爭先恐後,發揮出了遠超過了平時的奔跑速度,屁股後面帶著翻騰的滾滾黃砂,飛一般的衝向已經徹底大亂的叛軍隊伍,亂七八糟的嚎叫歡呼在隊伍中此起彼伏,“追!殺!殺光這幫狗孃養的亂賊!跟著白袍兵打仗,真他孃的爽啊!”
始終與敵人短兵相接的報**當然還是追殺最前面,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始終被報****將士簇擁在軍旗之下的陳應良才無比鬱悶的發現,自己這一次竟然比上一次還慘,上次自己好歹還砍傷了一個敵人,可是這次自己竟然連橫刀上都沒有沾到半點血跡,實在太過有愧自己追求的大隋第一名將目標,所以陳應良這次也沒做太多考慮,仗著無數已經心驚膽裂的敗兵隊伍在前面開路,領著報**只是窮追猛打,說什麼都要親手宰一個敵人,為自己的不朽威名開個張,祭個旗。
讓陳應良萬分鬱悶的是,他手底下的幫兇走狗們實在太過不夠意思了,儘管陳應良都已經一再要求士兵部下離開自己,讓自己有機會和敵人短兵相接,可是平時裡無比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