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等到時機成熟,就會發起致命一擊。”
“那怎麼辦?”賀蘭宜表情更是哭喪了,道“難道要向陳兄弟你一樣,讓軍隊輪流戒備休息?”
“我們的實力不足以在野戰中破敵,這個法子雖然被動,卻也是唯一的應對之策。”陳應良的神情也有些無奈。
賀蘭宜和旁邊都沒有休息好的隋軍將士全都唉聲嘆氣了,郭峰則又扭頭看了看遠處的叛軍隊伍,突然說道:“陳記室,要不你去求見一下樊留守或者皇甫將軍,讓我們出去衝一衝?叛賊的作戰隊伍不算太多,後面的輔兵民夫再多也是一群廢物,我們去把他們殺散,遏制一下叛賊的勢頭,讓他們晚上不敢來城下騷擾。”
賀蘭宜眼睛亮了,剛想說自己與陳應良同去樊子蓋面前請戰,順便象劉長恭一樣跟在陳應良屁股後面撈功勞,陳應良卻向郭峰微笑說道:“出擊?你想找死就出擊吧,這是叛賊的誘敵計,你難道沒有看出來?”
“誘敵計?”郭峰和賀蘭宜等人都是一楞。
“當然是誘敵計!”陳應良點頭,指著遠處的叛軍隊伍說道:“你們幾時見過,有什麼攻城隊伍會在戰場上趕造攻城武器的?自古以來,攻城武器都是在相對安全的軍營之中打造,然後運到前線攻城,楊逆叛賊為什麼要反其道而行之,讓輔兵民夫在兩軍陣前趕造攻城武器?這不是故意誘敵是什麼?”
“還有。”陳應良又指了指遠處的叛軍隊伍,補充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那些叛賊隊伍表面上坐在地上懶懶散散,可實際上卻絲毫沒有混亂,刀盾兵居於前排,槍矛兵居後,最遠處的那些叛軍士兵,身上都揹著箭壺,這是想幹什麼?還不是防著我們突然出擊?我們這時候出去衝,首先就會遭到叛賊的弓箭覆蓋,然後是刀盾肉搏,長槍長矛偷襲,在這種情況下,你以為我們報****的四個團,能有多少把握殺散五千以上的叛軍主力隊伍?”
郭峰等人啞口無言了,陳應良則又冷哼道:“這還沒完,還記得龐大人介紹的邙山大戰情況麼?楊逆叛軍給我們大興軍隊的致命一擊,是由楊玄感逆賊親自領著幾千叛軍騎兵發起的側翼突擊,這點就已經證明,楊逆叛軍透過繳獲和收集,已經組建起了一支相當強大的騎兵隊伍,可是你們再仔細看看遠處的敵人情況,有騎兵麼?楊逆有很多騎兵,誘使我們出戰的隊伍中卻不見騎兵,這些叛賊騎兵那裡去了?在什麼地方?難道你們還猜不到麼?”
再仔細看了看敵人的情況,見叛軍隊伍中確實沒有出現騎兵,郭峰迴過味來,驚叫道:“陳記室,你的意思是,敵人在遠處埋伏有騎兵,就等我們出擊,就用步兵正面牽制我們,然後騎兵突然出擊,奔襲我們的側翼或者背後?”
“九成九是這樣。”陳應良冷笑說道:“我還可以肯定,楊逆叛賊這個陷阱就是給我們報**設的,我們報**燒了他的糧草,破壞了他全殲大興援軍的計劃,以楊逆叛賊的脾氣,能不想著報仇雪恨?”
聽了陳應良這番合情合理的分析,郭峰和陳祠不敢多說什麼了,賀蘭宜也乖乖閉嘴了——報**全軍覆沒確實不關賀大將軍鳥事,可如果樊子蓋安排賀大將軍就近率軍出擊給報****打下手,賀大將軍的寶貴小腦袋也得懸乎不是?
“我還可以肯定一點。”陳應良又冷笑說道:“這條奸計,絕對是李密那個奸賊賤人琢磨出來的,就憑楊玄感那點小腦袋瓜子,還琢磨不出這麼陰險歹毒的主意。很可惜,李密這條雕蟲小計,對別人而言或許有用,想詐我……,等等!”
無比自信的冷笑到了這點,陳應良突然打住,帶著稚氣的嫩臉上還一下子難得流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自言自語道:“不對啊,這件事不對啊。”
“陳記室,什麼不對?”賀蘭宜和郭峰等人趕緊問道。
“李密為什麼要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