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粗淺的誘敵計?”陳應良自言自語著答道:“我已經和李密正面打過一次交道了,當時他在我面前耍詐,我雖然一直留心著他的神情反應,卻半點破綻都沒有看出來,這麼奸詐的叛賊,怎麼會用這麼粗淺的誘敵計?在兩軍陣前趕造攻城武器誘敵,這麼反常的舉動,換了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懷疑其中有詐,以李密的奸詐狡猾,怎麼能不考慮到這一點…………?”
對於文化程度普遍不高的隋軍將士而言,刑警大隊長陳應良和瓦崗之狐李密這個層次的智力較量,對於他們而言當然是如同天書,士族出身賀蘭宜和陳祠也好不到那裡,全都是傻愣愣的看著陳應良,聽著陳應良的自言自語滿頭霧水,插不進半句話。
沒有人插話,倒也方便了陳應良盤算分析,在心中暗道:“註定要被識破的誘敵計,李密為什麼要用?是仗著兵多人力足碰碰運氣,還是別有所圖?如果只是打算碰運氣,昨天晚上楊逆叛賊在安喜門外不斷折騰,又是為了什麼?激怒我們……,等等,安喜門!為什麼是安喜門?”
為什麼是安喜門?每隔半個時辰就驚擾安喜門守軍一次的疲兵計,表面看起來高明實際上卻不堪一擊的粗淺誘敵計,同時也是專門針對報**的誘敵計,還有瓦崗之狐李密的奸詐多智,楊玄感的衝動暴躁,這些線索在靠破案吃飯的陳應良腦海中不斷盤旋,綜合歸納,一個巨大的可能逐漸浮現在了陳應良心頭,奸滑的笑意,也逐漸出現在了陳應良的嘴角,讓陳應良喃喃自語了一句,“好你個李密,果然厲害,竟然給我玩一個計中計,如果不是碰上了我,搞不好你這次真就能得手了。”
“應良兄弟,什麼計中計?”賀蘭宜趕緊問道。
陳應良不答,只是飛快抬頭看天,發現天空陰沉,不見陽光,很明顯今天晚上的月光不會太好,陳應良頓時笑了,打了一個響指,得意說道:“錯不了,以楊玄感那個叛賊的急脾氣,九成九就是今天晚上!”
“應良兄弟,你到底在說些什麼?”賀蘭宜越聽越是糊塗,道:“要不咱們進城樓談吧,元大人在城樓裡休息,我們進去和他仔細談。”
“不了。”陳應良搖頭,向賀蘭宜拱手說道:“賀大哥,我還有急事,就不去拜見元大人了,請你告訴元大人,今天晚上再辛苦一晚上,到了明天晚上,你們應該就可以安心休息了。”
說罷,陳應良向郭峰和陳祠一擺手,吩咐道:“走,我們去上春門。”
說著,陳應良趕緊就往城下走,陳祠忙說道:“陳記室,我們直接從城牆上過去吧,這裡距離上春門不遠,用不著再下城去繞路了。”
“不,必須得走城下。”陳應良搖頭,低聲說道:“我們身上的白袍太顯眼,不能讓城下的叛賊斥候看到我們去上春門。”
………………
差不多同一時間的叛軍隊伍中,遠遠看到身穿顯眼白袍的陳應良等人上城之後又下城,統率這支叛軍戰兵隊伍的楊玄挺馬上跳了起來,無比緊張的向旁邊的李密問道:“軍師,那幾個穿孝袍子的下城了,是不是叫弟兄們趕緊備戰?”
“別急。”李密搖頭,微笑說道:“且不說我這條誘敵妙計未必就能瞞過陳應良那個小奸賊,就算他真的中計,去集結隊伍出擊,怎麼也得一些準備時間,咱們犯不著立即備戰,讓弟兄們繼續休息,養足體力才是上策。”
楊玄挺聽了覺得有理,也就重新坐回了地上,繼續低聲咒罵害得自己被大哥罵得狗血淋頭的陳應良,李密卻是神色如常,眺望著遠處的安喜門城樓,心中冷笑,“陳應良小賊,我知道以你的狡詐奸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