籮莉的事,為了繼續穩住瓦崗軍不讓他們衝動胡來,陳應良只能是繼續扣著單籮莉不放,僅僅只是答應三天之內給瓦崗軍答覆,這才打發走了瓦崗軍使者。
危機四伏的後方突然生變,繼續耽擱下去有什麼危險張須陀當然清楚,所以猶豫了一天多時間後,張須陀還是派人來命令陳應良過營商議,討論退兵事宜,陳應良不敢怠慢,很乖的馬上跑到張須陀營地聆聽賜教。見面後,張須陀也直接了當的告訴陳應良,道:“應良,老夫決定還是採納你的建議,我回師去救後方,瓦崗賊寨這邊全都拜託給你。”
陳應良一聽大喜,趕緊拍著胸口保證一定抗下這個重擔,不怕瓦崗寨絕不收兵——當然,如果必須移師去救駕就沒辦法了。而張須陀卻沒有陳應良那麼開心,臉色還無比凝重,嚴肅說道:“應良,你可要準備好了,老夫一撤軍,瓦崗賊必然明白老夫後方生變,軍心振奮之下,肯定會生出欺你勢單力孤的心思,到時候瓦崗賊一旦出寨決戰,你可就要面臨十分危險的大決戰了。”
“謝大使指點,晚輩明白。”陳應良也明白張須陀這是好意警告,便趕緊拱手行禮,鄭重說道:“請大使放心,晚輩養精蓄銳多時,軍力充足,瓦崗賊即便出寨決戰,晚輩也不怕他們。”
“那就好。”張須陀點點頭,突然說道:“老夫留秦瓊和五個團的精銳騎兵給你,助你抵禦瓦崗賊反撲,也讓你的機動兵力更充足一些,可以從容應對瓦崗賊的奇襲偷襲。”
“什麼?”陳應良這一喜非同尋常,脫口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張須陀點頭,微笑說道:“老夫知道你早就在垂涎秦瓊和他麾下的騎兵了,這次就遂你的願,但老夫事先宣告,只是借不是送,待你破了瓦崗賊後,他們好得還給老夫。”
說罷,張須陀又神色嚴肅的補充了一句,“千萬小心,瓦崗賊不好對付,你要保重自己,老夫不能沒有你這個副手。”
聽到張須陀這番發自肺腑的關心體貼言語,這次玩了不少花招的陳應良有些臉紅了,內心有愧之下,陳應良忙也鄭重行禮,由衷道謝,張須陀卻大手一揮,說道:“那就這麼定了,這次算是老夫對不起你,說是來幫你破瓦崗寨,卻又要突然退兵,讓你這仗更加難打,等有機會,老夫再向你好生賠罪。”
“大使,這次其實是我對不起你,我根本就沒想過攻破瓦崗寨。”
根本就是出工不出力敷衍了事,張須陀卻還在如此為自己考慮,人品懸殊如此巨大,陳應良再是喪盡天良難免也覺得羞愧萬分,再仔細去看張須陀的容貌時,陳應良又突然發現,與自己初次見到張須陀時相比,短短一年多時間,張須陀彷彿已經蒼老了十歲一般,原本花白頭髮鬍鬚已經很難再看到黑色,臉上的皺紋多了許多,整個人也明顯瘦了一圈,五十出頭的人看上去已經象一個六旬老人,再想到自己這次與張須陀分手,以後也許再沒有見面機會,陳應良的鼻子不由有些酸酸的感覺。
遲疑了一下,陳應良突然說道:“大使,晚輩聽說你有肩膀痠痛的毛病,經常需要按摩揉肩,今天晚輩有些空,讓我給你揉揉肩,捶捶背吧。”
“你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起給老夫揉肩捶背?”
張須陀滿頭的霧水,陳應良卻不再說話,只是起身走到張須陀的背後,替張須陀揉肩捶背,很用心的按摩揉捶,同時淚花也在陳應良的眼眶中閃爍,因為陳應良很清楚,自己這次是第一次為張須陀揉肩捶背,也是最後一次給自己發自內心尊敬的張須陀揉肩捶背。張須陀則逐漸的明白了過來,又回頭看到了陳應良臉上的淚痕,便笑道:“做什麼小兒女姿態?又不是生離死別,哭什麼哭?”
聽到這話,陳應良的眼淚更加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聲音哽咽的說道:“大使,你千萬要保重,朝廷不能沒有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