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冒出了句:“長長久久夜纏綿!”
話一出來,大家都嗤笑出聲。
這群女子說笑是說笑,但還是做好了正經事。一個個輪流坐了床不說,還小心的撒帳唱詞。
“生男五個喂,生女一雙,喜啊
天生一對世間少喂,喜啊
地配一雙人讚揚,喜啊
今日兩人龍飛配,喜啊
榮華富貴萬年長,喜啊
……”
夏籬也靜聽大家說鬧,等著南封邑回來。
可惜,南封邑險些回不來。
被伊蘇言拉著出去後,一群人都在起鬨,非要新郎大碗敬酒。本來若是舅爺心疼妹夫,是可以叫宮人換上混了水的“水酒”來敬的,但是,誰叫南封邑讓伊蘇言不爽快了呢?這酒就成紮紮實實的“好酒”。
南封邑的酒量不錯,但還是架不住勸酒敬酒的是一群人。本來敬完了王上王后之後只是有些微醉,但伊太子在一旁煽風點火的,大家熱情高漲,簡直是到了不醉不歸的地步!南封邑只得苦笑,看來惹誰也不能惹大舅子。
但其實他原本心裡也是開心的,來到了這裡,堪堪不過幾日,交了友,娶了妻,逃離了母后皇兄的親情,他整個人難得的放鬆了下來。
和他一起喝酒的,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所以沒有算計,沒有心機,沒有陰謀。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身邊還有帶來的、陪伴他許久的侍衛,他也忍不住敬了他們一杯。那幾人本下意識的想跪,卻被南封邑搶先扶起了,幾人看到王爺的眼神,有些明瞭,這日,或者說現在,他們並不是侍衛,也是王爺的朋友,甚至親人!
伊太子的捉弄,南封邑的敞開心扉,這種種造成了一個結果——南封邑醉了。
其實,不說王上王后伊太子,就是在場的幾位大臣公子,手裡都有極好的解救丸,但這日,就是要好好欺負新郎才痛快。伊太子出於自己的私心,還給南封邑的酒裡放了點東西。那東西是好物,不僅護心肺,解宿酒的頭痛之症,還…助好眠。
一身酒氣的南封邑被送回了喜房,幾位陪床的女子早在聽聞男子聲音的時候,就意猶未盡的都散了。那群男子大都未曾見過淑元公主,只聽說和伊太子有幾分相像,小心抬眼望去,只隱隱看到了角落處紅衣之下的小腿。那幾人沒想到,竟是連身影都瞧不著,皆有些傷感的望向了伊蘇言,聊以安慰了。
伊蘇言一眼瞪去,太子威嚴盡顯,才讓那一雙雙眼睛挪開了視線。
“新郎送來了!”這聲一響,自有丫環嬤嬤來扶,伊蘇言眼睛微挑,在那群人嫉妒的眼裡,走進了喜房,幫著將爛醉的南封邑送上了床榻。
“我的好妹妹,哥哥可是將你的新郎君送來了。”
這句話,顯得有些輕挑,外邊瞧熱鬧的人,彷彿打雞血似的開始叫喚起來。鬧騰了好一會,這才被伊太子給轟走了。
夏籬本是瞧著南封邑那副醉樣發愁,但沒想到,外頭的人才走了不久,南封邑就顯得清醒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好笑道:“你莫不是在裝醉?”
此時,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南封邑手心微熱,卻還是直視夏籬的雙眼,含笑點頭:“我那大舅子實在是厲害,要不是裝醉,還真不放我走了。”不過,伊美雅的事也算是承了這個大舅子的情,南封邑搖首一笑,站起去拿桌上的那壺喜酒。
小心倒好了酒,他端來給夏籬,酒是成年的花雕,此時此刻,你挽著我,我挽著你,又因著喝酒的動作,兩人挨的極近。夏籬的杯子裡只少少的一點,不必擔心有何影響,她喝完抬頭,就看了那那張與平時不一樣的臉。這臉上滿滿的都是笑,簡直是要溢位來一樣。
不知道是酒意還是因為兩人實在是靠的太近,南封邑有些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