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知道麼?我孃親是個很溫柔的人兒呢。”飛兒看著痕遠,認真說道。
痕遠看著眼前的飛兒,心裡的滋味卻是異常難受。
飛兒繼續往前面走去。
“看,師兄,這裡是大堂,那個夜晚,所有山莊的人都集合在這裡,他們不逃也不棄。只是在這等待最後的戰鬥。這個位置,就是那個替代我的小女孩,這邊就是他的爺爺,也就是我們的管家。我在這給他磕了三個響頭。”
飛兒的聲音顫抖著。
“師妹~~好了,不要說了,好麼?”痕遠心都揪緊了。
“不,等我說完,師兄。”飛兒悽然一笑,“你讓我說吧,這麼多年,我好累。”
“師兄,你來。你看這,這就是我們山莊的秘室。設計的還是內外秘室,當初孃親帶著那個小女孩就躲在外面的秘室,把我藏在了裡面的那個秘室。其實她是知道的罷,她們肯定會被找到。”
“我最後只記的爹爹堅毅的臉,孃親愛憐的眼神。還有那個替代我的小女孩,她不哭也不鬧,只是很平靜的跟在孃親的後面。淡淡的看著我,好象她不是要去死,只是要去個很遠的地方而已。”飛兒的思緒似乎飛到了那天。
“那時我想哭,我想喊,可是我卻什麼知覺都沒有了。我知道是爹爹點了我的睡穴。”
“你看這個鐲子,是不是很漂亮?是孃親留給我的唯一一個東西,只是說以後與大哥相認有個憑證,怎麼認我卻是不知道的。”
飛兒蹲下身子,扒開廢墟,露出具具白骨,“師兄,你看,你看他們,只是因為一個隨便安的罪名便永埋於此,連屍骨都沒人敢來收殮。”
“夠了,夠了,師妹,不要再說了!”痕遠抓狂著。扳過飛兒顫抖的肩膀,卻見一張早已是淚流滿面臉。狠狠將飛兒擁入懷裡,“一切都過去了,師妹。不要哭,你活下來不正是你的爹爹和孃親最大的願望麼?你要好好的活著。要不他們死都不會瞑目啊。”
“不!~~~我根本就不值得,不值得他們為我這樣做,為什麼,為什麼,十年前死的不是我?為什麼不是我?”飛兒已經泣不成聲,“我根本不值得他們為我做這麼多啊。”
“我以為我是不在乎他們的,可是真的要失去他們,我才明白自己有多在乎,有多愛他們。可惜遲了,一切都遲了。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了。。。。。。”
“師妹~”痕遠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兒,“你不是曾經說過麼。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他們也是很愛你的,你活下來就是他們最大的希望。”
輕輕安慰著顫抖的飛兒,痕遠的心中有股莫名情素在增長,是什麼,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明白希望自己就這樣一直抱著師妹不放手。
“你不是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有我,還有師傅,不是麼?”痕遠輕輕拍著飛兒的背,“你還有個大哥啊。你孃親不是總思念他的麼?你不代替你孃親去看看他麼?”
“代替孃親去看他?”飛兒停止哭泣,臉上卻依然掛著淚痕。
“是啊,你的爹爹孃親並沒有拋下你啊,他們都在你的心裡,你可以帶著他們去看你的大哥啊。”平時嘴巴笨的要死的痕遠這時卻出奇的會安慰人。
對啊,孃親生前很是思念大哥,還叫我日後去找他。
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
爹爹,孃親,你們的希望是什麼呢?我願意去實現你們的願望。
找到大哥,重震山莊。
終於飛兒從悲痛中緩過神來,卻發現痕遠還抱著自己。
“你要抱多久?”飛兒惱道。
“啊~~”一聲慘呼。飛兒猛的起身,腦袋狠狠頂在痕遠的下巴上。
飛兒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