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肯定這柳小姐還比不上自己的十分之一,心中不忿之氣愈盛!
每每在家弄權舞杖,彰顯自己的才能,蘇錦心只不過想借機吸引穆襄的注意,頻頻示好,哪料他卻一概無動於衷。
偏偏穆少卿慣於走雞鬥狗,只要有銀子和樂子其餘的便不放在心上,眼睜睜看著穆家的生意盡規大房所有,他們雖然有年終分紅,不愁吃不愁穿,但是穆家的生意卻插不去手,這在自恃有宏圖大志的蘇錦心看來,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穆通只是被常小娥隨手撿起的小石子擊中了腿彎,並無大礙,休息片刻也就不妨事了,只是常小娥為了支開他才小題大做地一疊聲要喊大夫。
此時穆通漸漸離了眾人,一轉頭看到扶著自己的是兩個俊俏的丫鬟,雪白的頸項,烏油油的長髮,不免心神盪漾,起了色心。
正想趁機問她二人些閒話,忽見重瑜笑眯眯轉過頭來,登時轟得魂飛魄散,條件反射要叫起來,卻看到重瑜漫不經心得做了個殺頭的動作,眼中盡是威脅之意。箏兒跟在身後,重瑜也不敢放肆,手下用力,穆通只覺得自己的手臂都快要被活生生捏斷了,當下痛得歪嘴斜眼,卻不敢出聲,很顯然他還記得那一劍架在脖子上的恐懼。
到了屋裡,重瑜趁著箏兒去請大夫的空擋,掏出一顆藥丸來塞到穆通嘴裡,把穆襄用來脅迫她三人的手段照搬到了那位穆管家身上,只是藥丸是她剛剛在花園裡隨手摘的也不知道是花種還是果實之類的小顆粒。
穆通怕死,至此便什麼都聽她二人的,重瑾重瑜走後,箏兒問起也不敢再提那日的事情,只說是自己不小心崴了腳。
蘇錦心正站在湖邊餵魚玩,聽得箏兒將事情一一告知,雖然沒有查到什麼古怪,但是她心內卻隱隱覺得此事定有蹊蹺,於是連夜差人拿了幾件貴重的禮品去穆通家慰問。
夜深人靜,眾人已經歇下了,常小娥院中燈火猶存,門戶大開。
她此時正抱胸站在門前,臭著臉盯著對面的人,穆襄此刻也正看著她,兩人彷彿拼內力一般,暗自較量,誰也不肯讓步,隔著一道門檻,像兩根柱子般默默對視。
“啊啊啊——”
常小娥終於崩潰了,這穆少爺到底是怎麼回事,連著幾天宿在她房中,先前她還裝模作樣地忍耐,後來有天早上醒來後發現因為屋裡燒了地龍的緣故,自己嫌熱,夜裡把被子蹬了不算還把褻衣脫了一半隻穿了個紅菱肚兜,而穆襄就睡在她旁邊……
見她又露出了本性來,穆襄忙捂了她的嘴,把人帶到房中,扔到床上,常小娥還在張牙舞爪,也不按套路出招,只管揮舞四肢,毫無章法地襲擊穆襄。穆襄被她狀如無賴的打法震驚了三秒鐘,胸前已經連捱了兩腳,怒火攻心,當下竟也忘了用武功,撲上來就跟她滾到了一處。
穆襄雖然在外行事老成,到底也才二十幾歲的人,被她挑撥,氣性也上來了,不經思考就卡進常小娥雙腿間,手腳並用制住了常小娥。這在常小娥看來,輕薄的意思太明顯了,常小娥四肢動不了了,穆襄見狀得意道,“你服不服?”
話音剛落,常小娥忽然掙坐起來,“砰”一聲兩人的額頭撞到了一起,常小娥倒不覺得,還在破口大罵,穆襄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好半天對面那張討人厭的臉才慢慢清晰。
面上微熱,穆襄抹了抹,指尖赤紅,鼻中似乎仍有鮮血往外湧,常小娥拍著床大笑,穆襄慢悠悠下床,也不喚丫鬟,自己打了水清洗,回到常小娥床前淡淡道,“為師本來打算教你一招‘偷樑換柱’,沒想到卻捱了夫人一招‘恩將仇報’,穆襄領教了。”
雖然重瑜已經威脅過穆通,但是穆通是精明人,用不了多久就會想明白這小女生的把戲,穆襄已經趕在蘇錦心之前讓人給了他許多銀兩,恩威並施著意安撫了一番,本意想把他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