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陸南心都跌到瑪利亞海溝去了,別當她傻啊,李寒光那冰冷的殺氣連沈遊陵都承受不起臉色蒼白,她還能不明白這傢伙打的什麼主意。今天要是跟他一走,恐怕就沒有活著的機會了。
她到底哪惹到這個殺神了啊!!!
李寒光起身穿好衣服,拿起佩刀,對一臉就要哭出來表情的陸南說道:“還愣著幹什麼,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營裡的了,跟我走吧?”
我還是比較喜歡當個馬伕。陸南在李寒光威脅的眼神下,硬生生的壓下心裡的想法,看向也急得臉色鐵青的沈遊陵,只是將軍令下,誰也沒有辦法,只好一步三回頭地跟著李寒光往帳外走去。
沒走幾步,就聽到沈遊陵喊她,陸南迴頭滿眼希冀的看著他,沈遊陵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地錯開眼神,把手裡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塞到她懷裡。
“這是我自己配的傷藥,比軍營發的那些藥要好的多,你小心保管。”從沒見沈遊陵這麼溫聲軟語的對待過別人,陸南心中不捨。
“放心吧,我自己會小心的。”
“我可不想再在我這看到你了。”沈遊陵玩笑道,這麼多日子的相處,雖然不知道陸南到地怎麼會女扮男裝來從軍,但還是替這個被命運捉弄的姑娘心疼。看李寒光這日的態度,恐怕不妙。
“哈哈……”陸南最承受不了離別之情,如果沒事也許還能在軍營和沈遊陵有相見之日,可惜她這次一去,恐怕凶多吉少。“你要是在這見不到我了,大概就是死了,嘿嘿嘿。”
“呸!”沈遊陵聽陸南開這種不詳的玩笑,心中大怒。“這話也是可以隨便說的?那等你要死了也別來找我!!”
“嘿嘿,知道了。”他的話也沒好聽到哪去,陸南苦笑。“我走啦。”
沈遊陵喉嚨裡像堵了團棉花,說不出話來,輕輕點點頭,作為告別。
李寒光就這麼耐心的等著兩人十里相送般,磨磨蹭蹭地告別完畢,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陸南揣好忐忑不安的心情,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她忘不了李寒光在戰場上的眼神,冷漠無情,殺人時表情木然,似乎心緒一點起伏都沒有,好像殺的不是人,而是一隻只螻蟻。陸南不知道,一個人到底要殺多少人,才能有那種在生命面前如此的漠然樣子。
李寒光突然放慢腳步,一直心不在焉的陸南,差點撞到前面寬厚的脊背。兩人走到一片沒有帳篷駐紮的空地,四下觀望,好像是操練的校場。
“看不出,你的手段到是了得。”李寒光轉過身來,目光鄙夷地盯著陸南。“連沈遊陵這麼個刺蝟般的傢伙都吃你這套。”
“你這話聽起來真像吃醋。”陸南迴過神脫口而出。
“吃醋?”李寒光又出現了那次一樣不明白陸南說什麼的純潔表情。“吃什麼醋?”
見李寒光反應不過來,這話就自己懂,沒有什麼意思。陸南感覺十分嚼蠟,笑笑收起玩笑。
“我要是那麼能耐,早就去哄少將軍了,何必浪費那個精力。”陸南此刻心知逃不掉,反而沒有了對李寒光的敬懼之心。
聽了這話,李寒光低頭看看比自己只矮半個頭的“男子”,眼神變幻莫測,嚴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就是陸南。”陸南聳聳肩膀,本來她就沒有李寒光腦補的那麼複雜,只是身為女子的秘密不適合在這個環境下講出。如果在任何其他處境下遇到他,陸南也不會刻意隱瞞。只是現在這個本就微不足道的問題,在兩人之間已經形成深深地誤會了……
“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橘黃色的夕陽光,從李寒光的身後射來,晃得他的臉陰暗不明,只有那雙眼,像暗夜裡發光的猛獸,嗜血而危險。
陸南仰著頭看他,本來自己在女孩子裡少有的長到了1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