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干係,祖師一去不還,銅殿落於他人之手,凶多吉少,凶多吉少啊……”
筱雅枝心頭猛一跳,她萬萬沒料到,師尊的推測比她更大膽,竟暗示申元邛打滅臨湖子,奪取金仙遺寶,他……他若有這等神通,為何……為何還要……筱雅枝一時間頭疼欲裂,心亂如麻,不知道自己擅作主張,開了個壞頭,會不會惹來滅頂禍事。
滕上雲道:“木已成舟,事到如今無可挽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關鍵是那位申觀主究竟想要什麼……徒兒,你怎麼看?”說到後來,他的聲音有些發顫,顯然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筱雅枝咬著牙道:“開元煉魂功是從他手裡故意漏出來的,依法修持能壯大神魂,他……他要收割的是那些神魂!”
滕上雲喃喃自語道:“是啊,是啊,夏土是豬圈羊舍,豬羊肥了自然要開宰,他不要皮肉,只要神魂,當真是好算計……到頭來又有誰能逃脫?”
筱雅枝將心一橫,道:“師父無須擔憂,宰剝豬羊也要有操刀人,火燒眉毛且顧眼下,死道友不死貧道,先拿佛門開刀,佛門湊不足,再拿道門各派開刀,輪到三聖宗不知猴年馬月,說不定事有轉機,柳暗花明……”
滕上雲道:“也只能如此了……性命操於人手,這滋味不好受……”
筱雅枝看了師尊一眼,察覺他消沉悲觀,似有隱退之意,猶豫片刻,暗暗下定決心,道:“師父,徒兒願領三聖宗掌門之位,與那人虛與委蛇,周旋到最後,還望師父成全!”
滕上雲心頭一顫,久久望著徒兒,皺眉道:“風雨飄搖,大變在即,宗門前途未卜,你又何必……又何必……”
影道人座下原有六位長老,錫林山一戰隕落一人,胡惟庸胡長老又葬送在申元邛劍下,及至滕上雲執掌宗門,未能鎮之以靜,因私心頻頻犯錯,落到如此境地,遜位思過也說得過去,只是把徒兒推出去頂罪,未免心有不忍。他擺了擺手,含糊其辭道:“茲事重大,容後再議,先渡過眼前難關再說……”
筱雅枝心中有數,兩個“再”字,已透露出師尊的傾向,剩下要做的,就是爭取申元邛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