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類的東西,一時也未去細究,隨手收入袖中。
洞天之內一片狼藉,非是待客之道,五位殿主回到碧落殿中,重開宴席,歌舞昇平。沈辰一頻頻敬酒,眾人俱知碧落酒於修道大有裨益,紛紛開懷暢飲,溫玉卿尚有幾分矜持,龍鬚子則酩酊大醉,倒地而眠,鼾聲如雷。
黃梧子酒量甚洪,飲盡壺中美酒,起身告辭,溫玉卿向魏十七使了個眼色,雙雙辭行,沈辰一也不挽留,親自相送至碧落殿外。黃梧子起足一頓,一團黑雲滾滾而起,將身形隱沒,電閃雷鳴,投長河殿而去。溫、魏二人登上彩繪飛車,柳如眉驅動三頭白犀牛,蹄踏虛空,漸行漸遠。
彩繪飛車內,二位殿主相對而坐,沈幡子流蘇侍立在旁,經此一番宴飲,二人交情又深了一層。溫玉卿命沈幡子斟上茶來,陪他喝了幾口,嘴角帶著淺淺笑意,隨口問道:“沈殿主此番盛情相邀,另有深意,魏殿主可知否?”
響鑼不用重敲,魏十七略一沉吟,便知她言外之意,在他看來,沈辰一的用心並不隱晦,一來借眾人之力,祭煉佛陀五指山,二來將他引薦給黃、龍、溫三位殿主,從此同舟共濟。龍鬚子為人淺薄,早就把話說開了,什麼“同氣連枝,互通有無,本在情理之中”,文縐縐酸溜溜,實則就是以碧落殿為首,他四人跟著沈辰一混!
魏十七略一頷首,不動聲色。溫玉卿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不夠沈辰一看人極準,既然邀他共謀一醉,定不會落空,雲漿殿與廣恆殿相距不遠,魏十七又是餐霞宮新上位的殿主,不顯山不露水,說不定可以請他出手相助,度過難關。回想起來,沈殿主深思熟慮,早有安排,是以才囑託她載魏十七一程,同往碧落殿。
她默默想著心事,不知該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