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折斷數根肋骨,羊鳴流星般栽進一間石屋中,牆破梁塌,將他埋入廢墟。
魏十七發洩著胸中憤懣,才打了一拳,撞了一肩,眼前已經沒了人影,他雙眸血紅,意猶未盡,四處尋找撒氣的沙包。
亂石飛起,塵土播揚,一頭碩大的雪狼躥將出來,呲牙咧嘴,目光森然,伏在雪中惡狠狠盯著魏十七不放。
魏十七吐了一口唾沫,呵斥道:“明明是條狼,裝什麼羊!他奶奶的,咩兩聲來聽聽!”
“呵呵”,“哈哈”,“嚯嚯”,“咯咯”,“嘎嘎”,旁觀的看熱鬧的不止一人,笑聲四起,羊鳴惱羞成怒,後腿一蹬,化作一道白影,猛撲上去。魏十七起腳踢中它下頜,順勢讓在一旁,屈起右肘猛擊雪狼後背,又抓住狼尾甩了幾圈,重重砸出一個大坑。
羊鳴縱然現出雪狼原形,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被魏十七打得慘不忍睹,趴在坑中一動不動,奄奄一息。魏十七踢了雪狼幾腳,見它不像是裝死,漸漸冷靜下來,他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暗暗苦笑,“金剛”法體固然能壓制雪狼,也只不過爾爾,若是真身未破,這雪狼哪裡經得起他輕輕一拳!
以下犯上,打了雪狼族的執事,就是打了雪狼族的臉,神風駝和金剛猿可以幸災樂禍,袖手旁觀,有人卻坐不住了,咳嗽一聲,拄著柺杖慢吞吞走上前,有氣無力道:“年輕人,你闖禍了。”
“是烏管家!”
“那小子是什麼來頭?”
“完蛋了!”
一陣竊竊私語隨風而至,魏十七聽到幾句,心中有數,仔細打量著拄杖老者,問道:“雪狼族的烏管家?”
“咳,咳,正是老朽。”
魏十七也不矜持拿捏,主動將黑黝黝的令牌取出,雙手遞給烏管家,道:“冒犯,有勞。”
烏管家微微一怔,拈起令牌看到一處暗記,不禁笑了起來,“原來是陸崖那小傢伙,難怪!嗯,你且隨我來……”他不再多看羊鳴一眼,拄著柺杖自顧自向前行去。
眾人面面相覷,無移時便一鬨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