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王如伏嶽北冥一般,借他的肉身與樊隗一戰,倒不是生怕王一借不還,而是擔心對深淵西方之主,稍有不慎肉身損毀,不知要花費多少工夫才能找回來。打鼓歸打鼓,擔心歸擔心,王要借斷無法推脫,好在惠、安二將雖處下風,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卻還支撐得住,轉輪王聽之任之,似無意『插』手其間。
樊隗遠去,只剩“深淵之子”孤身隻影立於血泊,低頭思忖,目光閃爍,不知在打什麼主意。轉輪王目光落在他身,看了片刻,黯淡的身影一晃,明滅閃動,來到魏十七身旁,低低吩咐了幾句,命他施展“血域樊籠”,將“深淵之子”困住,語氣不容置疑。區區一道投影,並非真身親至,無須太過在意,魏十七沉『吟』不語,似在權衡其利弊,轉輪王沉默片刻,又多說了一句,“深淵之子”有樊隗一二分實力,借他之手錘鍊肉身,事半功倍,不可錯失良機。
這一句話打動了魏十七,他順水推舟,暗暗施展命星秘術,十餘息後,蒼穹忽現異象,一顆斗大的血『色』兇星躍出天幕,與赤日爭輝,血光如柱從天而降,將“深淵之子”禁鎖於其,待他駭然醒悟,已置身於現世與虛世之間,為血域樊籠所困。與世隔絕,大敵當前,更有轉輪王在旁窺視,“深淵之子”察覺到莫大威脅,一顆心沉到谷底,下意識催動血氣,全力以赴。
魏十七眸星雲轉動,打量了幾眼,心頭猛一跳,察覺對方落入血域樊籠後,似有微妙改變,與之前並不相類。一時也無暇細細探查,轉輪王近在咫尺,目光炯炯,此刻多說多錯,乾脆先將其擒下再說。魏十七當下催動體內五處靈機池,吐氣開聲,一拳揮出,直取宮,擊向對方胸腹要害,拳力有如實質,堂堂正正,不留絲毫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