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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到第二百九十七則,天色已微明,魏十七收起玉簡,一顆心沉到谷底。“有潰散之虞”倒也罷了,畢竟承其利者必受其弊,他早有這樣的覺悟,只是“或稱為騾”的說法,讓他有些鬱鬱不樂。
他清楚這四個字背後的含義。
餘瑤彷彿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慢慢睜開眼,下頜輕輕磕在他胸膛上,望著他的臉問道:“沒睡,看了一夜玉簡?”
魏十七勉強笑了笑,道:“《臨川雜記》很有趣,增長了不少見識,寫下這枚玉簡的人,如果還活在這個世上,想必我跟他會很談得來。”
“是哪位前輩?”餘瑤伸長手臂拾起玉簡,毯子從肩頭滑落,露出姣好的身段。
“御劍宗的嶽朔,掌門的師弟,我應該叫他一聲師父。”魏十七從她手裡拿過玉簡,丟在枕邊,翻身把她壓在身下。